丁玲玲臉色大變,心知那人厲害,不由顫聲道:“這傷口,便是那人所留?”
李旗風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當年舊事,微微嘆了口氣,才跟著說道:“當年我奉你爹之命,秘密調查大護法,卻不料遇到了這人。”
丁玲玲瞠目結舌,問道:“這人究竟是何模樣,有多大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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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旗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丁玲玲皺了皺眉,疑惑道:“怎麼回事?伯父不是與他見過面嗎?”
李旗風嘆道:“那人帶著斗笠,看不出模樣,可從他身姿上可以看出,年紀應該不算太大,至於出手,我雖是用劍好手,但也從未見過這般快的劍法,若不是我練武多年,對劍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只怕這條命,早就保不住了,雖然是過了幾年,不過,至今想起,仍是心有餘悸。”
丁玲玲點了點頭,心中大為驚訝,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高仁緩緩道:“從這傷口來看,李莊主應該是三年前與他動的手吧。”
李旗風點頭道:“高捕頭法眼如炬,說的沒錯,就是三年前,當時我若不是逃進了尚書府,這條命只怕早就保不住了。”
兩人默然不語,都知若是那人親自前來,此役必然大敗。
高仁心中卻想:“卻不知殺害丁萬全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李旗風口中的那人,從傷口來看,倒是有幾分相似,若是那人親來,倒真是不好對付,不過,李旗風的傷口已然過了這麼久,單憑這點上,很難看出是一個人?”
丁玲玲眉頭一皺,心道:“五殺追殺我們,要的不過我一人,我又何必把伯父拖下水?他年紀已然這般大了,還是給他安享些萬年吧。”念及於此,沉吟了一會,便道:“伯父,我想五殺要殺的不過我一人,你給我準備些東西,今晚我連夜便走,把他們引開便了。”
李旗風一愣,隨即笑道:”玲玲,你說哪裡的話,你是我結拜大哥的女兒,我怎麼能不管你,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我李某人怕死,而是想要你們知道,敵人厲害,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你既然來到此地,老夫有責護你周全,切莫再說這話。”
丁玲玲見他這般義氣深重,心下不禁感動,點頭道:“伯父這話有理,玲玲知錯了。”
高仁也是暗暗點頭,沒想到這李旗風也有些義氣,莫管如何,現在形勢如此,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若然真是那五殺欺上門來,也只得大打出手了。念及於此,他不由看了看旁邊的刀,沉寂了這麼多年,這一回,到怕真到了出鞘的時候了。
高仁在心裡暗歎了一聲,猛地往嘴裡灌了一杯酒。
當下兩人吃飽喝足,只等歇息一晚,便即出發,李旗風吩咐下去,命家丁僱了十餘輛大車,另買了數十匹好馬,以便路上換乘之用,又將莊中細軟收妥,以免路上少了盤纏,眼看大小雜事打點妥當,眾人才各自休息。只是情勢緊張,這一夜人人睡睡醒醒,皆不得安穩。
到得天明,皆已收拾妥當。眾人不及用早點,開了莊門,便要離去。
行到庭院中,丁玲玲見李旗風為了自己拋下家業,不禁心下感激,嘆道:“伯父,為了玲玲,居然捨得這偌大家產,卻要玲玲如何回報?”
李旗風微微一笑道:“這是哪裡的話,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老夫從未看在眼裡,只要能救你性命,這點家業算得什麼?再說五殺滅了我結拜大哥滿門,與我可謂是仇深似海,遲早要決一死戰,玲玲千萬別把這些小事在心上。”
丁玲玲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心中打定主意,只要這次能活得性命,日後必要報答李旗風的恩德。
眾人甫開大門,正要行出,忽聽一名家丁驚叫一聲,跟著退了進來,眾人驚問道:“怎麼了?”
那家丁手指門外,面色慘澹,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三人臉色一變,對望一眼,連忙出門去看,陡地一陣狂風吹來,漫天鮮血飛灑中,一樣東西直向三人飛了過來。
三人眉頭一皺,李旗風眼明手快,右手往外一伸,已經那東西接在手中。
丁玲玲顫聲道:“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只見的那不是什麼東西,確實一顆人頭。那首級雙目緊閉,口角流血,死狀甚是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