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雷大叫道:“大言不慚,放著天下英雄在此,還敢口出狂言。”
柳驚風遊目四顧,冷笑道:“滿目殘山剩水,何來英雄。”
魏東雷截指道:“你”身形一縱,掠上半空,右手成掌,拇指內扣,便是一記五雷天心掌,直向柳驚風擊去。
楊戢臉色一變:“小心。”
柳驚風一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細柳鉤往外一遞,於半空劃出一道殘影,鉤角直擊魏東雷掌心勞宮穴。
‘勞宮穴’乃人身大穴,更何況五雷天心掌的脈門便在掌心,若被正面擊中,輕則右手被廢,重則全身筋脈被毀,死在當場。
魏東雷見識過柳驚風的能力,哪敢硬拼,急忙縮手。陡聞得耳邊一聲冷笑,卻是柳驚風身形飄動,轉到魏東雷身後,細柳鉤直往其後背割去,大開大合,好似割引。
魏東雷大吃一驚,沒想到柳驚風竟是這般快法,想到那一個個被剝皮慘死的下場,頓時臉色發白,額頭見汗,嚇得魂飛魄散。可此刻身在半空,無借力之處,實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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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無計可施,忽聽耳邊一聲劍鳴,卻見一個清麗女子宛若浮萍渡水,閃到身前,劍光霍霍,已經柳驚風的細柳鉤接連過去,不是別人,正是韓月。當下死裡逃生,方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抬頭看去,只見韓月的秋水劍碧光耀動,光華閃動,好似靈蛇亂舞,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襯托著雨絲霧氣,於靜寂之中,顯出一種沉靜之美。
楊戢心頭暗贊:“南華劍舞,不然名不虛傳。”
柳驚風的細柳鉤,則是大開大合,看似在空中隨意划動,卻又透出一種莫名的優雅形態來,如詩如畫,如夢如寂,於動中見靜,靜中帶動,雖是殺意昂然,偏又讓人看到心曠神怡。
兩人雖是招招生死奪命,兇險非凡,偏偏一人劍影飄忽,宛若穿花蝴蝶,一人鉤影縱橫,偏又大是寫意,兩人如舞如詩,舉重若輕,一沾即走,好似文人墨客,瀟灑如意,煞是好看。
眾人看得訝異非凡,紛紛探頭來問:“這是什麼?”
楊戢輕輕一嘆道:“柳驚風以畫技入鉤法,別開生面,不愧‘畫痴’之名。”
楊戢則暗暗擔心:“北邙山鬼派人才濟濟,十殿閻羅人人身負奇能,獨當一面,反觀九派中人,都是些華而不實之輩,彼此勾心鬥角,互相排擠,如今魔教蠢蠢欲動,一旦叩關,實不知如何抵擋。”
忽聽柳驚風一笑:“南華劍舞,小姑娘倒也使得不錯,且看我這一路鉤法。”話音方落,只見其鉤法陡變,一縱一橫,變得簡單直接,凜冽縱橫,卻是凝如古拙,使得拖泥帶水,似乎每一筆,每一畫,都要帶出些許濃墨來,偏偏每一筆,每一畫都是法度嚴謹,氣象森森,帶出一種奪人心智的大氣魄來。
楊戢心中一凜,脫口道:“是夏圭的拖泥帶水皴。”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口中的‘拖泥帶水皴’是什麼東西,不少人更是探頭問道:“夏圭,誰是夏圭啊?”
李焱叫道:“操,夏龜你都不知道,你們可真夠孤陋寡聞的。”
有人詫異道:“敢情你老兄知道。”
李焱笑道:“當然了,夏龜,就是一個姓夏的老烏龜。這老兄生平最擅長畫烏龜,傳聞他畫龜只需一縱一橫,再加一個圈圈,便能將那烏龜生龍活虎的畫出來,你看那老兄,一縱一橫,不就是那夏烏龜的畫龜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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