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覺背後一痛,卻是捱了一腳,楊戢一聲慘叫,慌忙從地上爬起,叫道:“你幹什麼?”
那戲子眉不驚、眼不跳,好整以暇的捏了個蘭花指,幽幽唱道:“敢問少年郎?今年貴庚?”
楊戢只聽得頭皮發麻,生怕又被毒打,沒好氣道:“二十二?”
那戲子微微點了點頭道:“比她大了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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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戢不知她口中的‘她’是何許人也?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當下不敢隨意打聽,哼哼哈哈的轉過身去。心下卻留神著那戲子的動靜,生怕她隨時暗中偷襲。
誰知留神了半晌,卻沒什麼動靜,楊戢心下好奇,忍不住轉過頭來,卻見那戲子輕輕甩了甩長長的衣袖,邁著輕盈小步,繞場走了幾圈,又順勢耍了幾個把式,方才手捏蘭花指,悠悠唱道:“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曦,舊棲新壠雨萱萱。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語音悽悽切切,真個好似離離原上草,悽懷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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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戢心頭一陣黯然:“敢情她是在思念自己的孩子。”眼見其細眉緊蹙,幽幽哼唱,好似一下便沉靜在舊日的光景裡。當下不敢再看,正要回過頭去,忽見她全身又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心中一凜,便知她那怪病又發作了。
那戲子恍然又覺,一瞬間又恢復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來,開口又唱梨花辭。
那梨花辭也不知有什麼治療奇效,待得一首辭提心吊膽的唱完,她也就漸漸平復了。
楊戢見她已漸漸平復下來,又想到她發病是的可怕模樣,忍不住問道:“前輩,你究竟得了什麼病?”
似乎每發病一次,那戲子的身體便弱上幾分,聽得楊戢來問,便抬頭看了一眼,冷然道:“你問這個幹嘛?”
楊戢只覺莫名其妙,小心翼翼道:“你這病頗為奇怪,在下稍通雌黃之術,看看又沒有醫治之法?”
那戲子哈哈一笑:“你要為我醫治,你可知我是誰?”
楊戢茫然搖頭。
那戲子傲然道:“既然不知,何必多管閒事?若我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你豈非救一人而害盡天下人,況我生平縱橫天下,快意恩仇,從不受人恩惠。”
楊戢討了個沒趣,尋思道:“也對?萬一她真是無法無天的大魔頭,自己豈不是好心辦壞事?這人戾氣如此之重,只怕十丈之內,蟲蟻難生,也不知是何來頭,自己與她共處一室,卻不知如何收場?”心中雖胡思亂想,嘴上卻沒多嘴,人家要當大魔頭,他何必多管閒事。
身份證
那戲子見他不說話,低頭一看,便見他腰間短笛,想起他先前的話,好似也有些無聊,便道:“給我來一曲《漢宮秋月》!”
楊戢聽口氣,只把自己當了唱曲賣藝的小買辦,不由得暗暗苦笑,取了腰間短笛,便盈盈吹奏起來。
《漢宮秋月》乃是名曲,坊間人都能吹奏,曲音一起,周圍頓時一片愁雲慘淡,寂寥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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