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女直嚇得渾身一顫,趴倒在地,高呼道:“多謝‘鬼差大哥’,旦請相詢,小女子必定如實稟告。”
夏采薇心下大喜,口中卻冷冷道:“爾等姓名,年齡。”
那白衣少女恭恭敬敬道:“我叫侍琴,今年剛滿十六。”
夏采薇心頭暗笑,臉色卻不動聲色,森然道:“你還有何遺願為了,為何一定要還陽?”
侍琴哪敢隱瞞,低聲道:“我其實沒什麼遺願,只想去京城遊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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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采薇心下一顫,心想:“原來這少女如此單純,想到自己竟以謊言相欺,不由暗叫一聲‘慚愧’。”當下嗯了一聲,朗聲道:“情況屬實,你念一百遍《金剛經》,便可還陽了。”
侍劍大喜,叩頭道:“多謝‘鬼差大哥’。”當下恭恭敬敬的念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服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服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聞。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而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夏采薇聽她恭恭敬敬唸了三品,不由暗笑道:“這侍琴當真單純得可愛,大白天的,這等謊言也相信。”
夏采薇見其念得誠懇,當下也不便打饒,正想悄悄退出門去,突聽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夏采薇晃步來至門邊,輕輕開啟房門,正見先前那黃衫少女站在門口,疑惑道:“何事?”
那黃衫少女恭敬道:“夏盟主,蘇長老有請。”
夏采薇點頭道:“知道了。”接著跨出門去。
那黃衫少女側頭正見侍琴跪於地上,嘴裡喃喃念著什麼。她平日與其關係極好,以為受了什麼懲處,不由驚恐道:“夏盟主,侍琴她,她怎麼了?”
夏采薇‘哦’了一聲道:“沒事,她在唸經還陽呢。”
黃衫少女只覺莫名其妙,愕然道:“唸經還陽。”抬頭看去,夏采薇已然消失在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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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采薇來至大廳,蘇鈺,吳遺策和風,雨,雷,電四大護衛皆在廳中,正中則擺了一桌酒宴。
蘇鈺笑道:“夏盟主昨晚睡得可好”。
夏采薇笑道:“有勞蘇長老關心,夏采薇一切安好。”
蘇鈺擺手笑道:“夏盟主,請。”
夏采薇微微一笑,只得入席。
酒過三旬,夏采薇拱手問道:“蘇大人,不知朝廷對於‘聽風門’一事,有何計較?”
蘇鈺嘆了口氣道:“不瞞夏盟主,‘北邙山’一事,今早我已與門主商量過了,但北邙山組織嚴密,盤亙時間甚久,門主說與眾長老商議後,再行定奪。”
夏采薇點頭道:“有勞蘇長老費心了。”心下卻是暗驚:“蘇鈺果然陰險狡詐,幾句話便把責任推到門主身上,以後自己再行問起,他便藉機推得乾乾淨淨,而當初所要的‘紅袖令’,此時卻隻字未題,蘇鈺如此百般拖延,到底有何目的?”
蘇鈺笑道:“夏盟主旦請放心,當今門主憂國憂民,此事定然耽擱不了幾天,夏盟主初來徐州,何不乘機遊玩幾天。”
夏采薇點點頭,忽地想起侍琴的心願,當下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唯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初來徐州,人生地不熟,想給蘇長老借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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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哦’了一聲道:“不知夏盟主想借何人?”
夏采薇緩緩道:“侍琴。”
蘇鈺先是一呆,接而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夏盟主的口味果然與眾不同,不必客氣,盡請自便。”
夏采薇見蘇鈺誤會了自己,當下也不辨解,只是微微笑了笑。
待到酒席散罷,已是中午時分。
夏采薇告辭回房,方才走到門口,卻聽裡面傳來兩人低聲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