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安安靜靜的躺在懷中,發出幾分淡淡的溫熱,握在手中,甚是受用,不知為何,解靈雲心頭卻是一定。
便在此時,忽聽‘當’的一聲金鐵交擊聲,聲音之大,好似那雷公鐵錘,雖是相隔遙遠,卻也是震得鼓膜生疼,如被剛錐刺中,難過至極。
解靈雲心頭一驚,慌忙轉頭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嚇了一大跳。
只見得王總管一隊雲水判官筆已然分開,雙手各自握住一隻,分別架在那小溫侯呂飛與大刀張勝的兵器之上。
那兩人都是善使長兵器的高手,兩人的武功都是大開大合,霸道非凡,兩人一招之下,力道何止萬斤,霎那間,王總管只覺胸口如壓巨,五臟六腑如撕裂了一般疼痛,手中判官筆更是重若千斤,再不復平日裡那般輕巧隨意,圓滑好使,一股股力道,好似潮水一般,順著兩人的兵器狂湧而下,好似要生生將王總管從中撕裂開來。
只一瞬,王總管已然是渾身發顫,臉色發白,嘴裡不住呼呼吸氣,又是呼呼吐氣,好似一個破了的風箱,在拼命向外漏氣一般,沒吸一下,五臟六腑都跟著撕裂了一般疼痛,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滾滾而下,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
眼見於此,那張勝不由得志得意滿,哈哈狂笑道:“賊廝,服氣了吧。”
在兩人剛猛霸道的內力衝擊之下,王總管雖是五臟六腑疼的難受,但他素來硬氣,自尊心更強,哪能受得了這等侮辱,聽的此話,不由怒氣攻心,大喝道:“服你個王八蛋,以二敵一,算啥英雄好漢,虧你個小毛賊,還敢說出口來,你也不知羞。”
聽的此話,張勝不由得又氣又怒,喝道:“好你個賊廝,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既然你個小子嫌命長,今日你張爺爺便成全你,送你上西天,給你早日成佛。”
狂笑聲中,只見其大刀猛烈往下一壓,剛猛霸道的內力,又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狂湧而出,直向王總管撞,誓要將王總管生生震死,才肯甘休。
王總管心中又氣又急,想要開口喝罵,但對方的內力,已如潮水一般,猛灌過來,駭然之下,再不敢隨意開口,當下氣沉丹田,將陰陽六經之間的內力來回撥動,勉強運氣護住心脈。
便在此時,那小溫侯呂飛與鬼頭刀張勝兩股霸道的內力,已如山洪爆發一般,直衝而下。
只一瞬,已如摧枯拉朽一般,將自己所佈置的防線,完全毀壞,那股內勁卻是半點也不停息,直向此處衝殺過來。
霎那間,王總管只覺胸口如被大山壓中一般,體內五臟翻騰,一口血箭湧上喉嚨,一張口,一道血箭已狂噴而出。
一見王總管受傷吐血,解靈雲不由的臉色大變,‘啊’地一聲,便是出手,卻突覺身子一緊,似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般。
解靈雲一驚,回頭一看,拉住自己的不是什麼東西,卻是老父親解庭,不由疑惑道:“父親,你?”說到此處,忽見父親眼中蘊滿了淚花,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叮囑,霎時間,只覺心中一酸,如骨鯁在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解庭輕輕一嘆,低聲道:“我去救你王叔叔,你好好保護虎符,等下我擋住那名絕頂高手,你便乘機逃走,記住,不管如何艱險,一定要保護好虎符。”
解靈雲一驚,方才想開口,陡覺身邊一空,回頭一看,解庭已然從身旁抽身離開,霎時間,心中百感交集,淚水滾滾而下。
眼見得王總管受傷吐血,那小溫侯呂飛與鬼頭刀張勝兩人正自志得意滿,哈哈大笑,正想著如何下死手,將王總管性命結束,便在此時,陡聽耳邊風聲咋起,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好個賊子,這般猖狂,真當我冀州無人的嗎。”話音方落,陡見身前人影一晃,一人如老鷹一般,陡然從天而降,雙手屈之如鉤,直向兩人抓來。
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陡然見此,心下雖是一驚,卻也並不慌亂,乘著解庭身在半空,無處借力之時,齊齊大喝一聲,手中長刀與方天畫戟,同時向外劃出,直向半空中的解庭斬殺過去。
眼見得兩人兵器直殺過來,解庭好似早有準備,哈哈一笑,身子陡然往外一恭,如老鷹蹲地一般,雙腳往上輕輕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