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將一雙盈白如玉的右手伸了出來,青蔥也似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敲,柔聲道:“二爺,可還記得那日,你對奴家怎麼說來的?”
眾人明知這是萱萱的詭計,不知為何,那敲擊聲好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周圍瞬間變安靜下來,齊齊側頭看向譚平。
卻聽譚平緩緩道:“侯慕白那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只是比我們早入門了幾天,便做了大師兄的位置,平日裡作威作福,對我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還道自己真個是神霄閣的少門主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臉色大變,文君集忙道:“大師兄,二師兄中了那妖女的媚術,早迷了心智,此話萬萬相信不得!”其餘眾人也趕忙出聲想勸。
楊戢見侯慕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繼而哈哈笑道:“萱萱姑娘想用這挑撥離間的齷齪計策,忒也小看我侯某人了,四雄一脈相承,情若手足,二師弟雖是貪杯,卻絕非這等卑鄙小人。”
萱萱笑道:“侯大爺心寬似海,奴家佩服。”
侯慕白擺手道:“閒話少說,萱萱究竟怎樣才肯放了我師弟?”此話一出,眾人心頭一緊,齊齊轉頭看向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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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將秀眉微微挑了挑,頷首道:“要放他,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似乎早料到萱萱會如此說,侯慕白也不意外,沉聲道:“什麼條件?”
萱萱輕輕道:“一物換一物。”
侯慕白先是一愣,陡地醒悟過來,失聲叫道:“五雷天心掌!”
此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楊戢也是暗暗點頭,心想:“這萱萱先是扮作‘怡紅院’的頭牌姑娘進入神霄閣,先行刺探一番,眼見刺探無果,便又心生計策,將譚平騙到此處,施以媚術,扣為人質,以此脅迫眾人交出神霄閣的鎮派之術五雷天心掌,說不定,席間的種種作態,都是故意為之,其意便是要引其餘三人來此。這萱萱貌美如花,但心計之工,用計之毒,心腸之狠,可謂生平僅見,雖是未見其出手,不知武功深淺,但觀其非凡媚術,武功修為斷然不低。”念及於此,又不由自怨自艾起來。
萱萱輕輕一笑道:“大爺不愧為四雄之首,心思敏捷,奴家佩服。”
侯慕白苦笑道:“萱萱姑娘何必自謙,我這等心思計謀,與你相比,真是不值一曬。”
萱萱嘆道:“若非為了五雷天心掌,我也不想與名動天下的四雄為敵。”
侯慕白搖頭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不,在萱萱姑娘面前,不就束手就擒了嘛。”
楊戢眉頭一皺,暗道:“這侯慕白東扯西拉,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譚平的安危,究竟是為何?難道他另有脫身之法?”
萱萱挑了挑眉,夾眼笑道:“大爺好會說話,哄得奴家好生開心,不過,良辰美景,眨眼即過,大爺遲遲不提五雷天心掌,莫不是在有意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之機嗎?”
侯慕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色,暗忖道:“這妖女究竟是何來頭,心機怎地如此厲害。”他心中本想,二師弟道法不淺,只是一時不查,方才中了萱萱的詭計,之所以如此,想必是那藥酒的藥性使然,時間一長,藥力自散,二師弟便能轉危為安,屆時四人聯手,必能一戰成功,擒下妖女,哪料短短數句話,便被其識破,心中不免暗生懼意。心中雖是這般想,嘴上卻笑道:“萱萱姑娘說哪裡話,在你面前,我豈敢班門弄斧,只是那五雷天心掌”。說到此處,似乎後面的話有些為難,一時間,便說不下去。
萱萱挑眉道:“怎麼了?”
侯慕白嘆道:“五雷天心掌乃是神霄閣的震派法術,說句實話,我雖是大師兄,也只是遠遠瞧過幾眼,至於藏在什麼地方,我還真不知道?萱萱姑娘讓我用五雷天心掌來換,真是有些為難我了”。
萱萱眉頭一沉,忽地微微點了點頭道:“這話倒是實話,以師道陵的狡詐多疑,除了自己之外,絕不會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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