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李焱聳了聳肩,笑道:“‘神門四凶’,也不怕給天下人笑掉大牙,俗話說: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憑這四人的做派,只佩叫‘賤人四凶’。”
這‘賤人四凶’何等了得,霎時間,眾人哪還忍得住,盡皆捧腹大笑。
四人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文君集勃然大怒道:“無恥之徒,汙言穢語,有辱斯文,就不怕平白辱沒了師門。”
提及師門,楊戢倒不敢隨意開玩笑,趕忙謙恭答道:“文兄教訓得是,在下只讀得幾年書,自是比不上文兄的滿腹才華,卻不知文兄今年幾歲,讀得幾年書,在哪高就啊?”
文君集平日最喜吹噓,耳聽楊戢來問,正中下懷,傲然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本公子二八年紀,自幼熟讀經史,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楊戢點頭道:“文兄自詡才高,遍讀天下群書,在下佩服,不知可識得《臥春》一詩?”
眾人心下一奇,聽那楊戢方才說話,必是才高八斗之輩,此時怎反倒考起這文君集的詩詞來了。
面面相覷間,繼而轉頭看向文君集,看他如何作答,場中隨之倒是一靜。
楊戢言語說得謙恭,但那一臉還沒來得及撤掉的笑容,卻不免讓他謙卑態度,大打折扣。文君集看在眼裡,怒在心來,一聽對方竟考校起自己詩詞,當下哪知是計,還道對方黔驢技窮,計止於此,平白給自己扳回一城,哈哈一笑:“如此名句,竟會不知,也配讀詩書。無知之徒,給本公子聽好了。”
楊戢忙裝出十分嚴謹模樣,緩緩道:“在下洗耳恭聽。”
文君集沉吟了一下,露出滿面笑容,故意提高嗓音,高聲背誦道:“臥梅又聞花。”
方才背出第一句,只聞得場中‘呵、呵’數聲,顯是有什麼人在極力忍笑。
文君集皺了皺眉,暗怪那人打擾自己,當下也沒在意,又背一句:“臥枝會中第。”
此句一出,那“呵呵”之聲已是此起彼落。
文君集暗暗奇怪:“這些人難得都得了失心瘋不成,一首詩,有什麼好笑的。”當下強忍怒氣,又背一句:“邀聞臥室睡?”
此句一出,有不少人嘿嘿作鸕鷀之笑,侯慕白更是在旁對他擠眉弄眼,不斷暗示,好似這最後一句,罪大惡極,上乾和氣,疫癘為災。
文君集雖將這些看在眼裡,心中卻想:“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之輩,見我背得這名句,便在那做這無恥模樣,當真討人嫌。”念及如此,不今不顧,反是大聲道:“臥室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此句一出,霎時間,噴酒聲,大笑聲,哀嘆聲,憐憫聲,鼓掌聲,唸經聲,聲聲入耳,好不熱鬧。
便是一向冷冰冰的韓月,也不由莞爾一笑。
那小姐這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丫鬟更是捧腹亂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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