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都有這般心思,聞得此話,都是一副深以為然模樣。幾人各懷怪胎,都在暗自籌謀著晚上怎麼摸上曉月峰的碧水瑤池。
此刻場中已然過了數百人,大多數卻是止步不前,顯是已經放棄了。
楊戢哈欠連連,正覺興趣怏怏,忽聽背後一人笑道:“楊六郎,該你過橋了。”
楊戢茫然道:“我又不會武功,我上去幹什麼?”
那人哈哈一笑:“當然是看你落水出醜了。”
楊戢大驚:“李焱,你別胡亂哎呀!”背後陡地被人推了一把,已然往橋上踏去。
“楊戢!”嶽寧臉色一變,叫道:“他跑上去幹什麼?”
聽得楊戢名號,眾長老都是臉色古怪,蒼松想起當年的恨事,不由冷笑道:“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過橋了。”
嶽寧眉頭一挑,她為人雖是嚴厲,卻最是護短,哪容得別人這般欺辱,冷冷道:“二長老執掌刑堂,最是剛直不阿,何時變得這般心機深沉,落井下石了。”
蒼松臉色大變,正欲說話,青松卻是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有他那幾個師弟在,他不上橋才怪,諸位何必緊張,那飛虹橋又不是什麼兇險之地,就權當一笑吧,對了,楊六郎會游泳吧。”
嶽寧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瞪了他一眼道:“你教的好徒兒,淹死了活該,免得讓人操心。”嘴上雖是這般說,一雙眼睛卻是看向場中,大有關懷之意。
青松抓了抓頭,只得乾笑不已。
被青松一岔,氣氛也隨之輕鬆了許多,蒼松雖是心中有氣,但畢竟楊戢武功低微,也是事實,只得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雪松確實含笑道“武功雖是低微,卻不一定會落水。”這話大有深意,嶽寧不由探過頭去,疑惑道“莫非這橋另有古怪?”
雪松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且說楊戢一落橋上,心中大是惱怒,早把李焱等人狠狠罵了一頓,此時此刻,卻也只得嗚呼哀哉!抬眼看去,只見那飛虹橋,好似活物一般,正以驚人的角度,不斷變化著位置,忽焉在前,瞻之在後,竟是無法捕捉到橋的正確位置,令人無法落腳,頓時恍然:“難怪先前這麼多人落水。”凝神一看,只見那橋面之上遍佈無數紋絡,卻是些花鳥蟲魚,層層疊疊,繁複無比,隱隱間,卻又感覺好像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呢?”楊戢微微皺眉,心想:“自來橋面皆是供人自由行走,雖偶有刻紋,卻斷不會像這般繁複無比,難道這些繁複花紋別有用意?”念及於此,再度細看,果見那些花紋雖是栩栩如生,卻有些短斤少兩。
那些花草蟲魚都只剩下一半,縱橫交錯,散落於地,卻又能在目之所及處,拼湊完成。
楊戢又驚又喜,這飛虹橋,過橋之法,竟然是拼圖遊戲。當真有些哭笑不得,莫管如何,先過了這橋再說吧。
眾人本料楊戢上橋片刻,便要摔下橋來,李焱等人早就逼著笑,卻不料楊戢上橋後,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竟是腳跨奇步,不一會,便已經過了那飛虹橋。
這一下,不僅李焱等人膛目結舌,便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孤松,也是微微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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