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煜又問我：“君無邪有沒有說過，你懷上君凌會如何？”
我皺著眉頭，搖搖頭。
鳳子煜雙眸成血紅色，咬著牙根，額頭青筋凸顯，一拳重重打在我腦袋旁邊的牆上。
牆上嘩啦啦的掉下一片片的白色石灰，我被他嚇的，雙手捂著臉，悶叫出來。
鳳子煜怒氣沖天道：“他居然不告訴你實話？”
我被鳳子煜的話給嚇著了，把雙手慢慢放下，眼睛怯怯的看鳳子煜。
我從來沒有看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哪怕我一次次的拒絕，也沒有看見過。
他紅眸染上一層厚重色彩，隱含毀天滅地的怒氣，讓人驚悚。
整個溫柔俊逸的臉龐，因怒氣變得戾氣十足，讓我很陌生。
我伸出手，拉著鳳子煜身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問：“鳳子煜，怎麼了？”
他伸出手，把我的手握在手心，眼睛直視我：“答應我，不要生好不好。”
我把手收回來，睜大眼睛看他：“為什麼不要生，如果不生的話，君凌根本沒有重生的機會。”
“你不生，有大把的人會替君無邪生，君凌一樣可以重生，你要記住，我是為你好，不會害你，或許你會認為我是想拆散你們，可是你真的不能生。”
“為什麼？”
我困惑眼睛看著他，為什麼我答應君無邪生鬼胎，他會氣成這樣。
“因為是鬼胎！”
我腦袋如雷轟頂，當場愣在那，眼睛呆呆的望著鳳子煜，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陰陽師，我師承鍾家，我卻忘記了人鬼結合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我之所以沒有被君無邪身上巨大陰氣影響，是我一直帶著鬼王之戒，它給我庇護。
可我卻忘記了，是生鬼胎！
從鍾馗天師那一代，手冊記錄以來，鬼胎從未有過。
君無邪沒告訴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這件事，本身就違背天理。
我愣愣的看鳳子煜，眼睛不眨一下，直到許久過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要是懷了鬼胎會如何？”
“死！”
聽到死字，我瞳孔放大一倍，如果不是靠著牆壁，我一定會癱在地上。
死，多麼熟悉的字眼！
難怪鳳子煜會這麼生氣！
難怪鍾馗天師手冊上記錄了很多冥婚，卻沒記錄他們結局，沒有記錄任何孩子。
鳳子煜聲音褒含怒氣告訴我：“懷鬼胎，生母必死！你是天師，這點無需我再說給你聽，就算你是鬼後那又如何，還是改變不了你凡人的體質，凡人和鬼魂結合，本就是錯誤的。”
我臉色漆白看著他，不知道如何接下他的話。
他覆上我的手，語氣慎重的說：“聽我一句，不要懷君凌，不可以的，你只有一次生命，不要拿這次生命做賭注，好嗎？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請求，只要你好好活著，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好。”
我眼淚堆積滿眶，在眼角打轉。
我嘴唇顫抖了幾下，哭著鼻子哽咽的說：“有沒有辦法……”
鳳子煜搖頭，眼角溼潤：“沒有，除非你放棄。”
“可是君凌為了救君無邪才魂飛魄散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湮滅，消失於六道。”
“讓君凌重生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要你親自重生。”
我一下哭出來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墜：“如果君無邪和別的女人生凌君，我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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