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還在的時候,且不談武功,就是內政,最起碼還能夠維持益州黨與非益州黨的利益均衡。
可現在呢?
劉禪麾下兩黨的早就開始了傾軋!一切都是因為現有利益不夠分了!
就算益州本來就有著天府之稱,又怎麼供養得起遠超其原本所能供養範圍以內黨派?
本來益州就那麼大,益州黨更是早早在劉備等人入蜀前將一切給分割結束了。
結果劉備入蜀,帶來了一大批的非益州黨。
這就導致了原版在益州黨手中的利益要被分出來一大部分。
本來分就分吧,倒也沒啥。
可問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益州原本能完成所有生產的勞動力因為連年的戰爭越來越少……
本來能夠進行足額產出的益州底層人民,隨著壯勞力的缺失,產出完全就是連年愈下。
而當產出低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原本早已分配好的一切就不夠了。
無論是益州黨還是非益州黨,都能明顯感覺到各自的所得,越來越少。
在第一時間,益州黨就會把目光直接投到非益州黨的身上。
作為從他們身上抽取了利益的人,非益州黨就為產出的縮減背鍋了。
而當益州黨將目光投向非益州黨的時候,非益州黨就會被動地將目光投向益州黨身上。
再加上因為西蜀勢力一直以來都沒有在對外上取得付出應有成就而誕生的內部矛盾。
多方問題疊加之下,如今西蜀的內耗基本上就已經快要達到極點了。
當然,在這麼多的內部問題下,西蜀的軍隊戰力能強到哪兒去?
而且還有道路問題。
可以說,對比與大魏在雍涼囤積的兵力,現在西蜀就算是再怎麼出兵,也算不了什麼了。
曹芳都能看清楚的問題,朝堂上這麼多能人,誰看不清?
所以在曹芳怒意出口之後,也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司馬家辯解。
反正司馬氏都已經是註定要坐冷板凳的了,誰還願意把臉給貼上去呢?
朝廷之中,從來都不是感情的聚集地。
沒有實打實的利益,別說什麼四世三公,就是五世七公又如何?
“朕要召回太尉!”
隨著宣判從曹芳口中流露,朝堂上也沒有一人再有任何多餘的表現。
真要說過來,接下來他們自個兒所要面臨的東西都夠多了……
哪有空去管別人?
若是不能先收拾好影衛的事情,別說一個司馬氏了,就是他們各自身後的世家,也很難會不遭殃。
沒有人敢說自個兒身後的世家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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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不傻!
只是階下百官中卻沒有一人察覺到了站在曹芳身側典虎眼底浮現的那一抹憐憫。
這群傢伙,還真以為這次遭殃的,就只是司馬氏不成?
而且若是真按著曹芳的算計來,這次司馬氏反而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當然,以後就不好說了。
而這一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