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還是要按照之前的戲走下去,叫老胡為大伯。
在夜色漸漸籠罩又遠離了村裡繁華地帶的土樓裡。
球球這脆生生的一句大伯傳出很遠。
不過等了一會兒。
卻是一直無人回答。
“大伯?你在嗎?”
球球又喊了一聲。
可回答他的,卻依舊只有草叢裡傳來的蟲鳴。
球球沒看到的是。
在土樓的樓頂。
有一道身影正在低著頭向下張望。
老胡的眼睛有些腫。
他正拼命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眼睛,試圖讓眼睛看起來不像是剛剛大哭過。
很快。
又是一聲呼喚傳來。
那聲音清澈無比,純真善良。
“大伯?我是球球,你在嗎?”
“我在,我在呢。”
這次,老胡朗聲答應,匆匆下樓。
他的聲音充滿滄桑感。
和球球的稚嫩嗓音比起來,讓人感到莫名的悲涼。
老胡的土樓裡沒有通電。
但漆黑一片的樓道並不影響他下樓的速度。
畢竟這樓蓋那麼高,這些臺階他都不知道走了有多少遍,輕車熟路的,閉著眼也走不錯。
很快。
一老一小在土樓的最底層相見。
四目相對,老胡揚起笑臉。
往球球的身後張望了一下,問道。
“球球?你怎麼自己過來了,你爸爸媽媽呢?”
球球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胡的眼睛。
雖然視線很暗。
但球球還是一眼就看出,老胡的眼睛很紅很腫,應該是剛剛大哭過一場。
“怎麼了球球?你......你這麼看著我做做什麼?”
老胡的笑容添了幾分尷尬,他背過身,躲避了球球的目光。
不過他剛轉身。
球球那稚嫩的聲音就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我是該叫你大伯,還是該叫你,胡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