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翊琛沉默了半秒,才向電話裡回應道:“鞋打壞了嗎?”
怎麼聽怎麼有點護短的味道。
“老六,你什麼意思,要縱容她嗎?鞋底要是能打壞,我老婆的臉還能看嗎?”很少生氣的韓家老大怒了。
“大哥誤會了,”電話那頭的韓翊琛心平氣和的應道,“如果鞋底打壞了,大嫂的臉肯定也不能要了,我馬上給她安排換臉手術,就是不知道大哥喜歡什麼樣的臉型。”
“這樣啊,當然是瓜子……”韓文義及時打住,“老六,你罵我老婆不要臉?”
“哥,”韓翊琛的口吻還是一本正經的,“大嫂是正常人能欺負的嗎?”
一句話,懟得韓文義樣口無言。
就他媳婦這氣勢,都是手握重權的老丈人家培養出來的,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向懷裡的女人:“老婆,你一個正常人和那傻子計較什麼,咱不氣了啊。”
郭時容失望的著他:“指望你給我找場子回來,是不是錯了?”
韓文義努力適應她那張臉:“一家人,小打小鬧,過去了就算了。蘇老爺子和岳父還是朋友,這……打狗還得看主人,是不是?”
有了這話,郭時容的氣消了點:“我的臉好不了,就把她的臉給撕了。”
翌日,韓家兩位夫人出院。
韓家來了兩輛車,一個家傭。
要不是蘇昕妤不會做飯,可能連這一個家傭也給辭了。
家傭在郭時容病房裡一通忙活,連兩個司機也給叫了去。
於是蘇昕妤這邊就顯得冷冷清清的,好歹家傭給她帶了套能穿衣服過來。
換好衣服後,隔壁郭時容頤指氣使的聲音還不絕於耳,蘇昕妤一個人在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坐著。
郭時容住院只有十幾個小時,但東西不是一般多。
畢竟就算是在醫院住一晚,她也要將家裡的東西都搬來,這才是當家主母的氣派。
最後兩個司機和一個家傭都拿不了,不得已又把隔壁等待他們接走自己的蘇昕妤叫了來。
“鞋袋子,拎一下。”郭時容臉上的紅印還沒完全消退,不過她披了塊頭巾,扭著腰肢就往外面走。
換做以前那個蘇昕妤,她就彎腰了,不過現在……
“拿不了嗎?”她站在裡,眸光茫然的看向郭時容的背影。
郭時容轉過身,見她傻傻的看著自己,輕嗤一聲:“聽不懂,還是不會拎?”
蘇昕妤這才眨眨眼睛:“是你聽不懂我的話吧?”
郭時容愣了愣,蘇昕妤從嫁進韓家就沒敢跟她叫過板,今天是奇了。
“怎麼?摔下山把腦子摔好了,說話不吞吞吐吐的了?”
蘇昕妤不應她,直徑走到病床邊,輕飄飄的撕下床單一角。
所以人都愣住:這是床單,怎麼看起來比紙還好撕?
蘇昕妤把撕下的床單一角墊在手裡,微微側身拎起地上裝鞋的袋子,去到病房外的走廊,直接放垃圾箱上。
那塊墊手的破布也一塊兒扔那兒了。
郭時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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