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明心殿的大門被推開,最前面的一個藍衣襦裙的女子帶著一群人湧了進來。
只是他們在看到原本還昏迷的宗主,此時坐在床上,淡漠地看著他們。
那眼神不知為何,感覺滲得慌!
原本就沒底氣的長老們更加心虛了。
“參見宗主。”
“堂兄,你的傷?”
岑瑤也是詫異了一下,她沒想到岑毓會這麼快醒來,臉色僵了僵。
但想到她已佈局好,就算岑毓醒來又如何?
周寧屈膝靠在床沿,明明慵懶的動作,卻不減半分威勢壓迫。
“怎麼,看到本君醒著,很失望?”周寧淡淡掃了一眼岑氏的長老,“什麼時候?本君這個宗主的寢殿是想闖就闖的?”
岑瑤被她的威壓逼得頭皮一麻。
她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強大的威壓?
岑瑤心下震驚,卻不願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她握緊拳頭,扯了扯唇瓣,“堂兄息怒,也是事發突然,我等才不得不冒犯了您。”
“事發突然?”周寧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冷淡挑眉,“莫不是本君的寢殿中藏了什麼危害岑氏還是修真界的大奸大惡?”
“堂兄,今日,家族接到一封密信,道是您與鬼君百里孤鴻……有關係。”
“哦?”周寧饒有興味地看向岑瑤。
“您是岑氏最受人尊敬的宗主,小妹自然不信,只是為了您的清譽,又事關鬼君之事,還請堂兄讓我們查探一番。”
“怎麼查?”
“信中說,堂兄的寢殿藏有鬼君的信物。”
“所以,本君的寢殿,你說搜就搜?嗯?”周寧旋了旋手上的黑色戒指,涼淡地看著岑瑤。
“這是為了堂兄您好,而且當時進入春月庭秘境,就只有堂兄您一人還活著……總有小人揣測,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兄若是清白,自不怕讓我們一查。”
岑瑤很是會說話,句句都說是為了周寧好,又句句在給她下套。
周寧若是執意不讓人搜,不就證明她心虛有問題了嗎?
周寧揚袖,寬大的袖袍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衣袖處金絲線繡著波浪起伏,她緩緩步下床,走近岑瑤,“當時,活著的不僅僅只是本君一人吧?”
她眸光落在最後面一個書生氣息的男子,“是嗎?曹沢。”
曹沢是原主當年歷練時,在凡世救下的一個孤兒,後,她將他帶到碧蜀峨眉山,教他修煉,一步一步提拔他成為自己的心腹。
只是,當初口口聲聲說要為她肝腦塗地的人,如今被岑瑤勾勾手指頭,就毫不猶豫地背叛她。
呵,人生在世,總是要遇到幾隻白眼狼。
那,剝了狼皮,剁碎了餵狗就是了。
身為正義修士,總是得為修真界除掉一些不和諧的因數。
紈絝少爺:“……”
上個世界玩‘三好青年’!
這個世界就玩‘正義修士’!
它覺得再多幾個世界,這些真善美的詞語都得被她給玩廢了。
曹沢心下一緊,眼神微閃,有些不敢對上週寧薄涼的眸光,“宗主,屬下當時被惡鬼追趕,僥倖躲在了前百里世家留下的一個避鬼陣內,這才活了下來。”
修真界無人不知當年百里世家在陣法造詣上的登峰造極,即便春月庭成了廢墟,但還留有幾個陣法也不算是什麼。
周寧收回眸光,看向岑氏長老們,“這話,你們信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