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燕心碎了,眼眶有些溼潤,卻不敢被別人發現,在大會開始前,默默的退出了會議室,偷偷在廁所無聲的哭起來。
鋼筋水泥的格子間,她的傷心不值一提,她並不敢哭的太久,還有很多工作等著她去做。
當她整理好情緒,再次站到大會議室門外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偶爾抬頭,也是看向大領導的方向,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她忽然記起,那時同顧卿開會,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她,原來愛與不愛一早就是註定好的。
只是她不肯承認,總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其實從始至終,她都是自作多情罷了。
又到了週六,是個天氣晴朗的好天氣。
顧卿見蘇承川穿著自己的正裝,不解的問:“不換衣服嗎?”
“自己的更合體些。”
他們沒有什麼歐式風等誇張的服化,他自己的衣服確實比影棚的衣服更合身。
雖然是晴朗的好天氣,但北方這個季節已經供暖了,顧卿穿著露肩的婚紗凍得瑟瑟發抖。
拍完一組教堂的外景,蘇承川怎麼也不肯讓顧卿去換衣服拍下一組,弄得攝影師直跳腳,說這一組根本不夠入冊。
蘇承川不理,讓他看著辦,最後攝影師妥協,表示可以去熱帶植物園裡拍,那裡暖和。
但因為顧卿噴嚏不斷,蘇承川還是沒有同意,表示不會退錢和補拍,就讓大家撤了。
最不開心的就是攝影師了,他們兩人的外形條件好,他原想外景多拍些,買他們的照片放在店裡做展示的,也好提高他的知名度,結果就拍了一組。
第二天顧卿還是感冒了,但是他不敢讓蘇承川知道,因為公司的事多,特別是三組的事,生怕蘇承川不准她去上班,就老老實實的住在自己家,一問就是忙,再問還是忙。
一次兩次,蘇承川就有所察覺,下班就去七樓堵她,一眼便發現她面色潮紅,不由分說的去摸她的額頭,果然是發著燒。
蘇承川鉗住她的腰就往外走,
顧卿只能被迫跟上:“哥哥,你要帶我去哪裡嘛?”
“去醫院掛水。”蘇承川語氣冷硬。
顧卿聞言嚇了一跳:“我不要!”
“害怕掛水還不老實在家休息?”
聽他緩和了語氣,顧卿又開始撒嬌:“我也是今天才有點不舒服的嘛。”
蘇承川不信,按了電梯下行鍵。
“哥哥......我的電腦沒拿!"
“不給拿。”
“我的包啊!”
“你過會兒找人收拾,我讓季銘來拿,帶去鉑悅府。”
見蘇承川態度堅決,顧卿只好靠在他肩頭嬌氣的:“哥哥,我頭好痛。”
聞言,蘇承川立刻低頭看去,只見她一臉狡黠:“現在只能聽順耳的話。”
電梯開了又關上,隔絕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