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佳又盯著看了一會兒,問:“你看它像不像拜神拜鬼的那種神龕?”
拜鬼兩個字一出口,紀雲佳只感覺這房間更加陰森可怖。
宋季銘伸開擋在眼前的胳膊:“過來。”
紀雲佳從善如流,躺到他懷裡,溫暖的,心安的。
“你住過這屋子麼?”
“住過幾次了。我年紀還小的時候,我媽也住過。”
“媽也住過這間?”
“嗯,你也知道我媽那人,嫌這嫌那的,後來我爸就不愛帶她來了。”
“我覺得媽最像姥爺了。”
“嗯。”
宋季銘的姥爺是政法口的,一輩子要強,卻只得兩個閨女。
大女兒隨母親,性子溫和,最後在政辦做文職類。
小女兒像父親,也幹了政法,一生強勢,從宋季銘的“季”字也能看出一二。
“你畢業後沒有進體制,媽沒少收拾你吧。”紀雲佳從頭懷裡抬頭,想看看他的表情。
提起過去,宋季銘嘆了一聲:“算是雞飛狗跳吧。每天都吵,最後我送了小半年外賣才熬不住同意的。”
想想公婆的身份和臉面......
“你可真行。”紀雲佳道。
宋季銘摟緊懷中的女人:“我專門挑他倆的單位送。”
紀雲佳忍不住笑了:“蘇承川呢?”
“他就好多了,畢了業就跟女朋友跑南方去了,一躲就是幾年。”
“是大學的女朋友嗎?”
“嗯,他這兩年才調動回來。”
“他就一直上班,然後混到拿年薪?”紀雲佳有些不可思議。
“我倆總得有個人去掙錢填窟窿。”
紀雲佳心道:果然,優秀的人到哪都出類拔萃。
“我覺得你倆從政了也會是為人民辦實事的好官。”
宋季銘嗤的一笑:“想啥呢,也就是小科員。”
“再不濟也能混個村書記噹噹。”紀雲佳說完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
宋季銘感受到了懷裡的人微微的顫抖,手臂一緊,將女人摟緊在懷裡,低聲說:“不睡了?”
紀雲佳止住笑,腦海裡忽然想到洗澡間那個青澀的身體,道:“你說那個小姑娘,今晚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你情我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