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鐘,酒吧包廂,聚會。
“沈明軒最近怎麼都不來啊?”
“估計還追著那人呢。”
“我操沈明軒不會真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吧。”
“他可能捨不得五輛跑車?”
狐朋狗友都聚在一起,津津樂道。
薛曼和朋友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說話,柔聲問:“你們說誰呢?”
“薛大小姐!”他們打了聲招呼,因為之前答應過沈明軒不會把賭約的事說出去,含含糊糊笑,“沒什麼,不就沈明軒嗎,這小子成天不著調。”
薛曼抿唇,坐在沙發上,跟在她身旁的正是蔣雨燕,哭哭啼啼的跟薛曼抱怨:“沈明軒也太過分了,我不就是說了衛白兩句嗎?衛白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啊!”
“誰知道呢。”沈明軒對衛白的重視程度,出乎薛曼的意料,她以為沈明軒只是玩玩,可是現在看來……
今天竟然因為一個衛白拂了她的面子,這讓薛曼忽然感覺事情超脫了軌跡,心情有些煩躁。
“衛白?你們說誰啊?”狐朋狗友耳尖,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湊了上來。
“是明軒之前在追的一個人。”薛曼看著他們,慢慢說,“最近明軒很反常,大概和她有關係吧。”
狐朋狗友:“……”
突然發現這事有點大。
當初這事也是他們起鬨,現在不由有些心虛。
薛曼注意到他們的臉色,料定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臉上笑意淡了很多:“明軒是不是跟你們說過什麼?”
“沒有!!”狐朋狗友反應極大。
“我是明軒的大嫂,修偉最近也覺得明軒有點不太對勁,讓我多關心關心他,你們總不希望修偉親自來問吧?”薛曼笑吟吟道。
“臥槽這真沒多大點事!”沈家親自來問那性質可就變了,狐朋狗友急的撓頭,苦兮兮道:“其實就是一個賭約。”
“沒想到沈明軒真他媽栽了!”
“什麼賭約?”薛曼抬眸。
“就……就是……五臺跑車……”
…
第二天一早,沈知遇送染白去南大,下了車也一路跟著她走進校園。
“幹什麼?陪我去聽課啊?”
“我也有課。”沈知遇說,“你來聽嗎?”
“聽唄。”
沈知遇就這麼和染白走在一起,絲毫也沒有避嫌的意思,來來往往的學生猜測他們是什麼關係。
沈知遇的課在下午第二節,染白還要去上統計學,他也跟著她,說要旁聽。
“沈教授。”染白第一次這麼叫他,喉嚨壓了一點悶悶的笑,“我發現你有點黏人。”
“有嗎?”沈知遇頓了一下,他視力不算太好,辦公的時候會帶一副眼鏡,銀絲清冷而貴氣,將那張臉襯得更加斯文,還真有點衣冠禽獸的味兒,低聲道,“你介意?”
“不介意。”染白拖長了調,“沈教授還可以多黏人點。”
沈知遇看著她:“你說的。”
“嗯,我說的。”
統計學的老師看到沈知遇的時候還有些震驚,聽到他要旁聽,熱情的讓沈知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