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金秋九月,今天是個豔陽天。
沈知遇和染白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填寫了申請結婚登記申明書,男人微垂著眸,從眉骨到鼻樑的弧度乾淨分明,拿著筆毫不猶豫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筆鋒如人,又冷又傲,染白看的心癢癢,趁著沈知遇簽名的時候不動神色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可以啊沈知遇,腰線帶勁。
“老實點。”沈知遇空出一隻手牽住了染白的手。
工作人員看著這對年輕的小情侶,目光在那兩張臉上停留了很久。
他們沒有照片,需要在現場拍照,沈知遇正裝冷硬禁慾,一看就是成年人,染白今天早上就隨便套了一件黑色連帽衫,少年氣濃郁,那張臉太嫩了,嫩到給他們拍照的人都懷疑是個未成年,事實上也差不了幾歲,才二十,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來了,現在情侶都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你們再靠近一點,先生笑一笑。”工作人員道。
“聽到了嗎?靠近。還有,靠近歸靠近,別佔我便宜。”染白對沈知遇說,嗓音吊兒郎當。
沈知遇瞥她一眼,眸光溫涼。
“看鏡頭啊——”
這可以說是拍過的顏值極高的小情侶了,工作人員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照片上的男人眉眼凌厲舒展,眼睫淺淺,隱隱透出幾分冰雪初融的溫度,女生笑的很自然,恣肆慵懶,唇紅齒白。
工作人員道:“新婚快樂。”
“謝謝。”沈知遇說。
等兩本結婚證到手,染白擱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就扔給了沈知遇:“給你保管吧。”
兩人已走出民政局,遠處陽光萬里,沈知遇垂眸看著結婚證,最後慢慢合上,動作從容中不難見其珍視。
“現在可以親了嗎?”染白實在沒有心思管結婚證,湊到沈知遇耳邊,冷不丁的出聲。
沈知遇眯眸,意味不明:“回車上。”
司機很有眼力見,出去“買菸”。
車門被粗暴關上,只留下了砰的一聲。
沈知遇把人抵在車窗前困在懷裡,封住了染白的唇,睫毛弧度繾綣誘人,動作專注而斯文,吮吻碾磨,既慢條斯理又勾的人慾罷不能。
“二哥。”染白背靠著窗,懶洋洋的跟沒骨頭似的,“你現在像個敗類。”
沈知遇微微一笑,聲音平靜暗啞:“敗類就敗類。”
這一次親吻和昨晚截然不同,上次是醉酒,這次確實完完全全的清醒,兩人接吻時誰都沒有閉著眼睛的習慣,溫度纏綿升高。
染白的手借勢作亂,伸到了沈知遇的襯衫中,被他無情按住,溫涼的唇一寸寸吻著她耳垂,纏綿得通紅才撬開唇齒,溫聲拒絕:“不可以。”
“到家可以嗎?”染白不死心的問。
沈知遇凝視著她,眸色深沉瀲灩,如月色下的潭水:“婚禮還沒辦。”
“……”
染白感覺自己好像踩了一個大坑。
偏偏坑裡放著寶藏,只有跳進去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