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
剛下完一場大雪,雪色初霽。
暖陽冉冉升起。
咖啡店的玻璃窗還氤氳著霧氣。
修長素白的手指在玻璃窗上幼稚的畫下了兩個小人,比一個心。
即使很快會消失。
即使下一秒會融化。
但此時長存。
少年悄悄對窗前做了一個鬼臉,笑的溫軟。
“走了。”女孩懶洋洋的勾住少年羽絨服的帽子,往外走。
“寶貝不畫嘛?”少年身形修長,模樣清雋,黑色羽絨服更襯著膚色白皙,他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晶瑩的剔透的藍,彷彿流淌著一片星海,在纖長睫毛半遮半掩下格外動人心。
“幼稚。”染白哼笑一聲,頓了半晌,在少年手心中畫了一個心,嗓音慵懶,在風聲中飄飄揚揚:“要畫我也在你身上畫。”
臨希耳垂微紅,不說話了,戴著大大的羽絨服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也掩住蔓延的漂亮緋色。
“回來啦——”房子的門被推開,玄關處換好鞋,一個穿著毛衣的女人從廚房中走出來,看起來三四十歲,眉眼溫軟秀美,“快洗手吃飯。”
池父吸了一口菜香,笑呵呵的端上菜,“今天可是我和池夫人一起下廚,我看誰敢剩一口菜?”
臨希抿了抿纖薄唇瓣,耳朵還很燙,悄悄牽住染白的手不鬆開。
不算大的房間,主題米白的裝飾,擺放著花花草草,煙火氣升騰而出,平淡溫馨,歲月漫長。
染白去陽臺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對面。
是一道吊兒郎當的熟悉的聲音。
“學妹,你請了長假和小實驗體卿卿我我,學長我在這冰冷的實驗室沒日沒夜做實驗,心裡著實有點不平衡啊。”
“沒辦法。”從陽臺往外看去,白雪覆滿地,滿眼都是潔白,染白漫不經心的:“誰讓某人沒人要,只能辛苦一下了。”
許盡嗤了一聲。
“寶貝。”清冽低沉的聲音隔著電話傳過來。
電話的那邊,有人輕緩嗯了一聲。
許盡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