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去,冰雪消融。
正是春寒料峭時,陽光高高從空中灑下來,斑駁了一地光影,氤氳著人的眉目也有幾分模糊。
庭院中。
那人紅衣邪肆又驕矜,慵懶半靠在竹色躺椅上,修長如骨瓷般的手指端著一杯茶,卻沒有喝,只是慢條斯理的微微晃著。
那人的眉目和將軍有九分像,唯一不同的是氣質。
“你倒是挺享受。”染白看著那樣一副扎眼的畫面,冷笑了聲,甩袖走了進去,居高臨下的停在帝王面前,語氣有些嘲弄。
“你若情願消失,孤也不介意事事代勞。”染白見站在面前的人,桃花眸微眯,眼中是模糊的光影,薄唇還有一絲笑,分不清真心假意,嗓音也淡。
染白眸光滑落在那人手中微晃著的青花瓷茶杯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杯沿上被她親手抹過毒藥,這些招數都是慣用的,兩人間的較量從最開始的不死不休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她不信對方連這點手段都沒看出來,現在還端著那杯茶在她眼前,染白也面不改色,跟什麼也沒做過似的:“不勞煩你。”
“不用客氣。”那人挑眉回,笑著對她抬了下茶杯,意味不明。
“誰跟你客氣。”小狼崽嘖了一聲,也著實佩服染白的無恥程度,這人絕對不是以後的她,不太耐煩的皺了下眉,本打算轉身就走,在這看著也礙眼,但想到今天上早朝的一步步,離開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你能不能低調點?”
“你想孤怎麼低調?”染白背靠著躺椅,慵懶的跟沒骨頭似的,但也很難忽略她身上的侵略性,冰涼指尖摩挲著茶杯紋路,清澈見底的茶水映著那雙眸,碎光粼粼茶色,陽光也朦朧不清,深邃如古井,隱隱能從漂亮妖冶的瞳孔中窺到將軍的影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了句。
“我可不想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姐姐。”將軍嗤笑,口吻驕矜又冷漠,一提到這事的時候帶著不屑的譏諷。
“哦?”染白似乎挑起點興致,看著對方厭煩的神情,心情也明朗幾分,笑意捎帶愉悅:“外面的人都這麼說的?”
“你是聽不見,我聽著煩。”狼崽冷著臉,尤其是看到染白臉上的笑,她危險眯起眸,不耐又嘲弄,想了想,嫣紅唇角的弧度又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惡劣:“不過,敘錚要是知道她多出一個女兒會怎麼想……”
“你很好奇?”
“有點意思。”染白也沒表現出多大的興致,主要是一想到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來自六年後的她,她心情是真的好不起來,只冷懨懨說了句。
染白鼓勵她:“那你去看看。”
她不吃這套:“你怎麼不去,說不定還能當場認親。”
“算了吧。”帝王垂下長睫,眸光散淡:“待葬禮之日再見也不遲。”
“嘖,你好凶啊,她怎麼說也算你母親。”狼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偽善的嘲笑,話也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心虛。
“孤上次見他……”染白倒認真想了一下,不過時間隔得有點久,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是他死前最後一面。”
“你殺的?”
“你殺的。”
“我不是你。”
“孤也不覺得孤六年前蠢成你這樣。”帝王不緊不慢,腔調懶散,在字裡行間的停頓間,又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異:“你會走這條路。”
她有多瞭解自己。
就有多瞭解面前的人。
“我想走什麼路,和你沒關係。”將軍明顯冷淡下來,看了一眼帝王手自始至終也沒動過的茶,平靜提醒了句:“茶涼了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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