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顧驚羨咬牙,氣的冷冷吐出一個字。
“顧將軍,宮宴快開始了。”侍從好不容易找到太醫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道,始終低著頭,沒有多看隔間一眼。
顧驚羨作為西濬使臣,必須到場。
“我知道,你先出去。”他淡聲說了一句。
侍從趕緊應了一聲,退了。
把染白一個人放在這裡顧驚羨確實有些不放心,這一切荒唐又古怪,他能做得到的只有盡力抓住眼前人。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儘快回來。”
染白單手撐著白皙下巴,她盯著少年泛紅的耳垂看了會兒,眸色瀲灩幽暗,哦了一聲,態度頗有些懶散的平淡。
顧驚羨歎了口氣,臨走前不放心的叮囑了句:“你還發著燒,雪下這麼大,就算是要走也別現在走。”
“顧將軍。”小狼崽勾起唇,尖牙若隱若現,許是深夜大雪紛飛的緣故,連隔間也昏暗幾分,連她眉眼神情也略微模糊,陷入一片消沉的安靜,唯有那雙桃花眼深不見底,“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顧驚羨不去琢磨染白這句話代表什麼,從隔間離開,跟太醫低聲說了幾句話,快步前往宮宴。
絲竹歌舞,盛大奢靡。
觥籌交錯間,顧驚羨免不得飲酒。
在看著那高臺之上冕冠加身的女皇時,顧驚羨心底想起的,是那個向來紅袍戰甲,談笑風生的東崚戰神,後來整個天下的帝王,又逐漸和少時青澀陰鬱的模樣重疊,是一個人。
一朝回到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許是天意。
顧驚羨救下了一個罪臣孤女還為此懲治宮人的事情不少人都知曉,但也沒當一回大事。
這位西濬將軍一戰成名,正值年少,自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之際,看不慣欺凌之事出手也是常理。
“顧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前來交談的人遲疑著指了一下自己頸項的位置,示意顧驚羨。
少年頸側有個明顯撕咬的痕跡,在靠近血管的位置,還隱隱有血絲滲出來,被咬的不清,一眼看去還有些觸目驚心,帶著點說不出的曖昧,顧驚羨知道來者說的是什麼,他不動神色的清冷回了句:“來的時候不小心被養的狼咬了一下。”
好在那傷口又深又狠,說是狼來者也不懷疑,感嘆了句:“野狼難馴,太容易傷人了。”
顧驚羨不置可否,如果頸項的痕跡能遮住,他也不想露出來,奈何領口提不到那麼高,手腕上的咬痕以寬大衣袖做掩飾,也無人察覺,聽著來者的話,他在心底微微好笑,心想染白怕不是真的屬狼,否則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見到他就喜歡咬人。
來者還想在說什麼攀談一下,但是看著少年冷淡矜貴的模樣,恐無意交談,他也識趣的離開。
少年人總有些傲氣。
這不奇怪。
宮宴禮節繁瑣漫長,顧驚羨抽身不了,幾次偏眸看向外面漸漸深沉的夜色,心底微微急躁,把玩著酒杯的次數也頻繁。
終於結束,
他臨走前帶了許些乾淨的糕點吃食,匆匆回了太醫院,一進隔間,空蕩蕩的,沒有人,那些外傷藥退燒藥也還如離開前擱置在桌面上,沒有人動過,無人問津,燭火沒有點燃,一片昏暗沉寂,唯有窗外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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