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羨。”她笑:“你算什麼。”
“大人喝醉了。”顧驚羨對這句話沒有反應,只是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像是一滴雨水砸在了心上,他自顧自的平靜道:“寢宮在哪,我送你。”
“誰是你大人?”染白神色一冷,冰的駭人,她往後退了好幾步,理了理凌亂的領口,手指撫平所有皺褶,“西濬將軍不方便出入皇宮,回去。”
不遠處,
陌臨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走上前,笑道:“陛下,回嗎。”
他和顧驚羨有一瞬間短暫的對視。
染白松散甩了下寬大的衣袖,徑直往前走去,沒理會任何人。
陌臨轉身跟上她。
顧驚羨看著將軍離開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身邊似乎一直有很多人。
那他算什麼呢。
“003。”陌臨說:“你理理我。”
染白臉色陰晴不定,一句話也沒說。
陌臨嘆了口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我說,這顧驚羨走了三年了,你當初沒把人抓回來,現在怎麼想的。”
“他以前不是玩物。”染白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陌臨疑惑看她。
“但是以後,我要他心甘情願……”她後面的話沒有說,聲音很輕,無端讓人毛骨悚然,心底生寒。
“……”陌臨一搖摺扇,忽然之間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這種型別的,不然被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看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我先恭喜你成功。”陌臨:“不過你現在對人這麼冷淡,就不怕他直接跑了。”
“只有疼才能記得到教訓。疼夠了,以後就不敢犯。”新帝眸色晦暗不明,泛著冷血而暴虐的紅,在這盛夏也格外冰冷。
她要讓他,刻骨銘心。
…
那是顧驚羨來東崚的第四天。
他住在驛館中,聽著下屬來報的訊息,手指一頓,放在手中的梨花落簪險些掉落在地上。
然後他收好木簪,從容起身。
“將軍你去哪?”
“弦月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