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唇角的弧度慢慢斂了下來,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她冷冰冰的用力捏住顧驚羨的下顎,倨傲又殘忍:“那就一直恨我。”
將軍心煩的很,完全不想聽顧驚羨的話,狠狠壓了下去。
荒唐放縱,毫無節制。
粗暴又直白的佔有叫囂。
每日索取,每次見面都逃不開。
糾纏著做愛。
“夠了。”顧驚羨的聲音被逼的發顫,糅雜著幾聲壓抑的破碎的低咽,伴隨著金屬手銬每一次隨著動作而劇烈作響,手腕無力垂下,他幾乎呢喃:“為什麼是我,怎、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強勢病態,毫無講理。
他到底哪裡招惹她了。
“只有你。”將軍眸下淚痣瀲灩妖冶,聲音如最後的宣判。
抵死纏綿間。
顧驚羨掙扎著想要清醒,卻又控制不住的淪陷。
他的世界,真的就只剩下染白了。
除了染白,
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沒有聽過任何聲音。
這樣安靜到極致的死寂消沉,讓人難以忍受。
在這漫長的難堪的沉默中,
他開始期待一個人過來,卻又矛盾的反感她過來。
他開始想念一道聲音,可是每次見面,卻又是無休止的爭執或者做。
他開始茫然,又畏懼對一個人產生的依賴感,但在滿身空蕩蕩的時候,完全無法拒絕。
拼命想要抓住點什麼。
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能抓住的,只有那麼一個把他推下深淵的人。
所有狼狽拜染白所賜,卻又在他一無所有之際,向他伸出了手。
向下是深淵,向上是陡崖。
在江南停留了一月之久,女皇臨走前還新帶了兩個江南美人。
聞箐一直想要找機會見顧驚羨,可是顧驚羨被染白看的死死的,不是同一輛馬車就是同一個客棧房間,就連用膳的時候聞箐也從未見過。
魏寧深沉的看著,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