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怪物嗚嗚嗚嗚!
關於刺客的事情解決的乾脆利落,染白是被從小刺殺到大的,早已習以為常,這段時間是來過清風樓幾次,不過因為餘菟,看望魏寧只是順路,還是某人自己撞上來的。
東陵,
三月初。
春寒料峭。
皇宮鋪了滿目雪白,悄然融化,覆在河水上的冰層在消失不見,柳樹抽了芽,隱約露出一抹嫩綠色。
明黃琉璃瓦,高牆硃紅很是漂亮貴氣。
今日入夜,皇宮辦了場盛大宴會,會邀請所有王公大臣入宮。
這場宴會,染白破天荒的竟然帶著顧驚羨一起入宮,皇宮中宮女侍衛匆匆走過,沒有人敢多看一眼,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便目不斜視的走了。
小雨淅淅瀝瀝,從早上一直下到現在都沒有停歇之勢,涼風像是刮在了骨子裡,將軍卻只穿了件單薄利落的黑色長袍,與暗紅底色相互映襯,愈發襯著那慵懶病戾的壓迫感,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魔,定天下掌生死。
起初還有侍衛跟著他們,染白都讓退下了,冰涼頎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搭在輪椅把手上,嗓音也冰冰涼涼,和她這個人一眼,一絲溫情也無:“顧將軍這是第二次來東崚皇宮吧。”
濉城大戰後,顧驚羨受到重創,又因為當時在潮溼陰暗的地牢裡耽擱了好幾天無人醫治,即使後來撿回來一條命,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畏熱畏寒,經不起一點折騰,像是裝滿了水的瓷器悄然裂開一道縫隙,過滿則虧。
雖然這段時間在將軍府養回來不少,但還是治標不治本,如今在三月的天,即使身上披著深藍色大氅,毛絨絨的羽毛護住體溫,渾身仍像是被凍住了般。
他坐在輪椅上,睫毛微垂,瞳孔晦暗難明,映著掙扎著落入他眼底的雨光,語氣平靜冷淡:“大人好記性。”
六年前,
似乎是個冬天。
那時候西濬和東崚還沒有交惡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顧驚羨曾代表西濬國主來向東崚祝壽。
當時的顧驚羨是什麼樣子。
年少成名,意氣風發。
不知是陌上誰家少年郎,一身孤傲鋒利,與這世俗格格不入。
只不過,
是曾經。
六年後,
他不過是西濬的一枚棄子,史書上的敗將,東崚的階下囚。
世事多無常,
反覆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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