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陌臨彈了一下衣袖上的雪,眯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眸穿過了山河歲月,善惡難辨:“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想認真攻略你一次。”
他其實真的很好奇。
得到這個人的喜歡,或是半分真心,是什麼滋味。
“你試試。”染白似笑非笑,只吐出了三個字,她不耐煩的斂著眉眼,輪廓在深夜中愈發凌厲逼人,扔下一句走了,徑直向正殿的方向走去。
陌臨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染白離開的背影,唇畔笑意溫和,像是一張融入骨髓中摘不掉的面具。
然後第二天的時候,
等陌臨再出自己的院子,發現看守著他的人忽然多了起來,跟看囚犯似的,他疑惑,避開視線獨自出來,發現將軍府的牆正在修。
“……”
至於嗎。
自從那天之後,染白經常會來偏殿,偏殿本身距離她寢殿的距離就格外進,過來也方便,幾乎是十天有九天都在偏殿留宿。
原本還因為大人又又走了而悲傷難過的元澈現在是徹底活了過來,甚至可以一蹦三尺高,如果他身後一個尾巴的話,幾乎都可以翹起來。
這種一睜開眼睛身邊忽然多出來一個人的感覺顧驚羨並不適應,他從未和旁人共枕一側,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染白。
只不過顧驚羨適不適應染白是不在意的,她在潛移默化的強迫著顧驚羨習慣她,從每一件小到細枝末節的事情開始。
遲早有一天。
她會讓這個人從身到心徹徹底底的屬於她,心甘情願。
只不過近些日子染白雖有親密之舉,卻再也沒有像那天晚上那般。
顧驚羨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長了,防備也淡了很多。
染白每次過來的時候,最先給顧驚羨的,永遠是侵略又深入的吻。
幾乎總是把人逼到窒息的最後一刻才肯罷休。
像她這個人。
冷硬和佔有在血腥中交織。
這次也不例外。
染白親他的時候避開了顧驚羨那雙腿,微微摩挲著他的下巴,低聲問:“顧將軍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樣子嗎。”
顧驚羨睫毛又潮又溼,無法反抗,索性從一開始的反感到現在的被迫同她淪陷冷眼旁觀,沒有力氣回答她的問題。
“現在的樣子。”染白輕笑。
那是一種,任人擺佈,為所欲為的模樣。
好在染白沒有再把人抗上床,換成了抱,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