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在進來的時候已經關上了門,讓所有人都退下,只有那兩扇窗戶半開,有許些風雪潲了進來,不知是這夜色太冷,還是寢殿中一點人氣也沒有,總顯出一種死寂的空曠感。
“奉承的話大人也信?”顧驚羨面容冷峻,目視著前方,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像是沉在了混沌中的月,模糊了黑與白的界限,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善惡。
“誰說不能信?”染白輕輕抬起手指,漫不經心的一寸寸輕撫過顧驚羨的後頸,線條清瘦細膩,一直向下延伸,有種難以言喻的脆弱欲色,深藍色大氅外圈的那一淺淺的雪白狐狸絨毛貼著他的後頸肌膚,莫名多出三分羸弱。
她緩緩用了許些力道,扼住了顧驚羨的後頸,這是一個極具掌控欲以及危險性的動作,好像只要再用力些,就可以直接掐斷這個人的頸項。
這樣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相當於整條命都交付在染白手上,完全被掌控的姿勢讓顧驚羨極度不適,卻也避無可避,他儘量忽視那隻手所帶來的觸感,可多年在戰場上養的警覺卻讓他愈發緊繃,背脊線條也形成了十分凌冽的弧度。
染白察覺到掌下身體的變化,忍不住貼著顧驚羨耳邊笑了一聲,她指尖細細摩挲著那一處細膩白皙的後頸肌膚,透出來幾分性感的慵懶,像是獵人撒網的前兆,“可我當真了,顧將軍打算怎麼辦?”
戰慄感從脊椎處竄起,尤其是隨著那個人似有似無的輕佻撫弄的動作,泛起細細密密的酥麻,陌生又令人無處是從。
她聲音輕的像是氣音,幾分戲謔,幾分調侃,虛情假意,分不清真心與否。
“大人若想自欺欺人,我也無可奈何。”顧驚羨聲音更冷。
“呵……”
淺淺的尾音落了下來,嘲諷又輕淡。
說不出來的壓迫性籠罩下來。
下一秒,
輪椅驟然被人給轉了過來!
顧驚羨視線直面染白,可還沒等他看清人,那道身影就直接居高臨下的壓了下來,將他困在輪椅中,單膝曲起冷血的壓在了顧驚羨的腿上,逼在這一方狹小天地,陰影落下。
顧驚羨眸色微變,壓著深不見底的顏色,臉色似乎比剛剛白了很多,半透明的脆弱感,冷汗侵襲了後背。
窗外風雪正盛,殿中燭光明滅。
將軍背對著窗,擋住了所有風雪,背影挺拔又邪佞,將人抵在輪椅上的時候,暗紅長袍垂落了下來,金線雲紋驕矜尊貴,不容抗衡,粗暴又狠厲的捏住顧驚羨的下巴,力道很重,讓顧驚羨被迫迎合。
呼嘯的夜風中遮住了殿宇中某些細微又曖昧的聲響。
直到發出“砰——”的一聲,梨花木桌擺放著的瓷器在混亂中被顧驚羨撞倒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這回呢。”染白卻絲毫不在意,微掐著顧驚羨的喉嚨,肆意在他唇齒間侵略,在慢慢退出來的時候,她舔了下顧驚羨的唇,低笑逼問,暗啞又迫人:“顧將軍知道該怎麼辦了嗎。”
顧驚羨腿被身上的人壓著,極具壓迫感,又生疼的厲害,在這種事情上毫無反抗之力,被染白壓在輪椅上吻的舌根都發麻,薄唇上也是陣陣刺痛,料峭不馴的身骨軟了下來,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那雙向來冰冷陰戾、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並不討喜的眼睛,此刻漫上了潮氣,眼角被逼的泛紅,倒是少了幾分戾氣,看起來順眼的多。
“不——”顧驚羨悶哼了聲,剋制著幾乎溢位喉嚨的破碎喘息聲,聲音壓得厲害,緊咬著牙才吐出一個字,卻被染白在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將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化成了喉嚨中不肯聲張的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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