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崚二百七十一年隆冬。
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大雪下了幾天幾夜也不曾停歇,從邊關到京城的路途遙遙,茫茫冰雪鋪到了盡頭。
莫約是三日後的那天傍晚。
山林中大雪紛飛,道路險阻,天色是灰色的昏暗,今夜無月。
軍隊在此地稍作調整,北風呼嘯聲刮過耳邊。
“門鎖了。”那人輕飄飄的回答。將軍紅衣,血染般的顏色在那冰天雪地中格外刺目,恣意疏狂的令人仰望,此刻漫不經心的靠在囚車外,懶懶看著裡面的人,“人沒救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多可惜?”
顧驚羨安靜端坐在囚車中,一身空蕩蕩的藍衣翻飛,更襯著他身形削瘦單薄,可背脊卻挺直的厲害,沒有半分彎曲,像是永遠折不斷的鋒刃,“不牢將軍掛心。”
他喝了幾天的藥,聲音要比初醒時好上了許些,不再那麼嘶啞,有種低沉凌冽的質感,倘若不是說的話不合君心,只怕這把嗓子是極為討人歡的。
林中簌簌,有些細微到難以察覺的聲響湮滅在了風雪中,周圍暗影逐漸靠攏。
染白拔出長劍,指尖輕描淡寫的擦過那寒光劍刃,殘忍又血腥。
“別留活口。”她說,嗓音慵懶又散淡,倘若不是語氣中令人涼入骨髓的戾,只怕平淡的像是在說天氣尚可。
所有士兵都握緊了手中的劍。
暗中的人見被發現,只能放手一搏。
一時間刀光劍影,劃破了暗沉的夜色。
兵器每一次交鋒發出的尖銳聲響,鮮血染紅了雪地。
那些人的目標明確,只有囚車中的顧驚羨,拼死也在靠攏。
忽然間——
暗中箭雨射下,囚車被寒光挑斷!
一片腥風血雨。
染白眸光暗沉,殺氣四溢,在她周圍已經倒下了數十屍體,在長劍刺入敵方心臟後,又狠狠抽了出來,鮮血迸濺,落在了顧驚羨臉上。
觸目驚心的溫熱。
他右手隱在衣袖之下,根根青筋凸起,指骨繃出駭人的森白。
他甚至無法動彈,稍有動作,雙腿扭曲又尖銳的疼痛侵襲全身,冷汗淋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人倒在他面前,血濺在了他身上,溫度滾燙。
染白眉目沉的發狠,顯然沒了耐性,十分不悅,尤其是在囚車被人挑斷之後,她粗暴的將顧驚羨扯了出來,桎梏在身邊。
那些人的火力便全部集中在了染白身上。
每一次的動作都牽扯到之前留下的舊傷,染白能感覺到血滲了出來,好在衣裳遮掩,又是深夜,無人見得,她動作愈發的狠,每每拔劍的時候血染劍鋒。
而意外來的毫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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