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送的，難道不算禮物嗎。”少年低沉反問。
然後，
楚緒就被染白按在了椅子上，被迫面對著三十多張的卷子還有筆記。
“不是我說，這就算是你在這一個晚上，他也做不完。”楚緒一看到卷子就頭疼。
“不全做，給你押題。”染白拿出筆。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楚緒靠著椅子，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黑色耳釘在燈光下折射著冰冷瑩潤的光，他懶散問，意味深長的，縈繞出唇齒間還有許些曖昧不清：“不想做點別的嗎，學神。”
“好好看題。”染白掃了他一眼，無動於衷，冷淡的很。
楚緒嘖了一聲，撐著下顎懶懶看著少年的側臉，在燈光下的線條幹淨分明。
“我讓你看題，不是看我。”
“那我控制不住啊。”
押題的過程註定是漫長無期的，楚緒散漫慣了，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安安靜靜做兩個小時看卷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只是當看著這個人以及聽著那聲音的時候，楚緒覺得自己還可以忍。
“楚緒，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講。”少年語氣平靜，滲著冷意：“我空出一個晚上的時間給你押題不是來看你敷衍我。”
“我聽著呢。”楚緒頓了一下，“你講。”
染白講的很細，一聽就懂，他沒時間去給楚緒歸攏所有的知識點，只能幫楚緒在這一次期末考試中儘可能的壓重點，然後單練這一方面的內容。
楚緒已經盡力的認真聽了，腦子裡大概都過了個印象，只是他真做不到像是少年那種一旦投入進去就真的心無旁騖，幾個小時之後他已經困得不行了，但是這個人這麼認真跟他講，楚緒不聽還怕璟白生氣，用力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盯著題看。
“到這吧。”染白收了筆，嗓音淡冷。
“嗯？結束了嗎。”楚緒看著少年，遲疑了片刻後，又道：“要不……再講兩道吧。”
“夠了。”染白整理好卷子分類，側臉輪廓在燈光下愈發凌冽鋒利，“你不是困了嗎，睡吧。”
“我其實沒那麼困。”楚緒咳了下，看著染白的動作，“那你呢，回去還是……”
“你想我留下嗎。”那人輕飄飄的問，清冷語氣蘊含著壓迫性。
“留唄。”楚緒唇角弧度揚了下，又被他壓住，強撐住不動神色。
“那我去洗漱，浴室借用下。”少年也沒有任何的遲疑，輕描淡寫的決定。
他在這沒有換洗的衣服，楚緒想也沒想，讓染白先從他衣櫃中隨便找一件。
只是在說完之後，
他覺得忘了點什麼，但是又想不起來。
直到看著少年拉開衣櫃的門，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