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不甚在意的捻了捻,微微一笑,溫文爾雅:“她的現在和未來,只能有我。”
溫柔刀,刀刀刺骨。
韓哲胸腔生疼,拿著煙的手指一直在顫,抖得厲害,也不知是怎麼了,他知道,一直知道。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只是過去而已。
打火機被他按在手中,硌著手心,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最好祈禱,她對你有半分真心。”
溫皓卿這二十多年來,從未輸過,一直贏到了今日。
所以,
“我不會輸。”冷雨模糊了人的視線,也氤氳了那人眼眸中的深色,沉澱著不為人知的情緒,宛若潮汐漲伏,吞噬深處,言語依舊清貴知禮,卻刀刀致命:“好自為之。”
平鋪直敘的八個字,不沾染半分情感,無波無慾的落下。
溫皓卿走的時候沒撐那一把砸落在地上的傘,背脊清冷挺直,影子消失在深夜中。
雨還在下。
染白到家的時候沒看到溫皓卿,她家裝修完了,溫皓卿陪著她又搬了一次,一般每天溫皓卿回來的比她都要走,今天倒是難得。
她去了書房,開啟電腦翻看著郵箱,把剩下的工作都處理了。
左右一個小時的時間,隱約聽到開鎖的聲音,大抵是溫皓卿回來了。
染白端著咖啡抿了一口,沒出去看,懶洋洋的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點著滑鼠,在書房又待了一個小時,把所有郵件都處理完才合上電腦。
經過客廳的時候她無意瞥了玄關處一眼,鞋櫃上多了一雙皮鞋,沾了水,確實是溫皓卿回來了。
她莫名感覺有些怪異。
這樣怪異的感覺持續到了她在客廳撞上了剛從浴室出來的人。
影帝剛剛洗完澡,浴袍有些鬆散,還沾著溼氣,愈發襯著冷白的膚色,眉眼朦朧三分,溫潤絕色,只是側臉的青紫和破損的唇角卻破壞了那一份美感,有種凌虐欲。
染白視線頓住。
溫皓卿今天回來有點刻意避著她,她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好像找到了原因。
他大抵也沒想到會這樣撞上染白,很明顯的頓了下來,然後向女孩點了點頭。
“你臉怎麼回事?”染白擰起眉梢。
看起來是被人打的。
溫皓卿還能和人打架?
溫皓卿還能被別人打?!
誰有這個膽子。
“不小心摔的。”他說:“沒什麼事。”
他不欲多聊,“早點休息。”
“前輩再給我摔個?”染白笑了,索性靠在一旁的牆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溫皓卿,衝他點了點下巴,“我倒是想看看誰能摔成這樣。”
溫皓卿慢慢蹙起眉梢,“宋小姐。”他平淡道:“晚安。”
很明顯拒絕話題的意思。
染白麵無表情,收斂了笑意,她看那張臉上的痕跡實在是煩,她都不能打的人誰能碰?
她直接走上前去,扣住影帝冷白削瘦的手腕,沒說任何一句話,往房間中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