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一時間是死一般的寂靜。
魔尊想不出什麼要說的話,乾脆直接先拽著人帶入一個沒人的房間中,把仙君壓在了牆上想要吻他。
可是吻卻落空了。
被仙君靜靜避開。
染白動作一時間頓住。
她沉默了兩秒,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才說了三個字:“師尊,我……”
卻驟然被鬱塵打斷。
年輕仙君指尖還在顫,控制不住的冷到發抖,他垂眸看著她,眼神淡涼到無法復加,又透著幾分彷徨的茫然疼痛,只知道盯著她,薄唇沒有絲毫血色,連嗓音都在某一聲調上極度不穩,“你還……要我嗎。”
染白怔了一下。
卻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被鬱塵推到一旁,冰涼的吻落了下來,乾淨氣息鋪天蓋地。
向來冷淡嚴正的仙君此刻將魔族抵在牆上,微垂著眸,長睫的弧度如蝶翼棲息,在細微的發顫,落下細碎的晦暗的陰影,遮住了荒涼眸色,薄唇覆在她唇瓣上,在淡香縈繞間封住她唇齒。
所有未說出口的話,全部消融於唇齒間。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帶著青澀的不安的情意,以及在思維空白暴怒中的惶恐,透過這種方式來告訴她。
染白難得錯愕,倒是沒想到剛剛那一件誤會的事情,竟然把仙君刺激成這樣。
房間中,
兩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他薄唇輾轉吻她,滿腔情意。
他盯著她看,眼中有霧氣,又格外冰涼的荒蕪,像是極力剋制著某種暴怒之下的茫然,難過到不知所措,第一次以請求的語氣,放低了姿態,不安詢問:“別要其他人好嗎。”
仙君一直不明情愛,不懂喜歡,染白眨了一下眼睛,忽然覺得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為什麼。”她能感覺到鬱塵真的很難過,他的性子向來內斂,可這次卻極少的波動到極致:“為什麼不可以要別人?”
“要我吧。”鬱塵用力攥緊了她的一截衣袖,修長指骨用力到泛白,似乎是害怕眼前的人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他眸光微微搖晃碎開,在那一刻鋪面蓋地的極端暴怒荒涼下,慢慢冷靜下來,只剩下了滿心害怕被拋棄的彷徨。
他開始意識到。
也許他不是唯一。
她或許有很多的選擇,可他唯一的選擇是她。
仙君對她很輕的笑了一下,格外難見的笑意,一貫的嚴正孤高被收斂,竟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薄唇微張,低聲說:“我可以的。我給你雙修。”
魔尊沉默了一兩秒,沒有回答,也沒什麼反應。
“你說過的……”他害怕極了她的拒絕,臉色愈發蒼白,一貫的清醒理智全部消失不見,低眸很認真很專注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像是另外一種方式無聲的討好,將屬於仙君高高在上的姿態放低,終於還是放下了冷心冷情的正道和漠然傲骨,近乎呢喃:“和我雙修不會虧,我還可以幫你漲修為。”
平日裡連雙修這兩個字都聽不得,羞於啟齒的人,一聽都會惱怒,此刻卻在她面前求著她雙修,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低微的態度。
他真的太害怕失去了。
以前不懂,現在懂了。
“給我雙修?”魔尊忽然笑了一聲,她慢慢彎起眉眼,天上帶了幾分薄情寡義的風流,桃花眼含情,看著他,意味不明的問:“給我睡?”
“全都給你。”鬱塵靜靜看著她,眼神蒼白又難過,一字一頓的認真道,像是捧著滿腔真心來到她面前,眼巴巴的遞給她,求著她收下。
染白平靜問:“師尊是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