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懸浮在半空中,寒光凜冽,被鬱塵扣在手中,直指魔尊——
“憑什麼。”劍光映在他的眸中,寒光彷彿湮滅其中,眉目清輝雪色,“魔尊拿什麼認為,本君真的會選擇你。”
他第一次稱呼她為魔尊,開口的時候語氣依舊平靜,疏冷又淡漠,彷彿微風細雪,一字一句落在心上:“憑這幾月的相處?”
鬱塵不介意染白的身份,她究竟是仙是魔,並不重要。
他遠比染白認知中要知道的更在。
早在最初見她的時候,就察覺到微末的不對勁。
而在接下來的相遇中一點點被印證。
所以那日下山她帶他避開魔族,他任由著她帶她走。
後來她一個人在夜離開斷淵下山,他當做不知道。
再後來在鄴山墓室中,她找藉口離開解開封印,他全當她騙他的話是真的,只不過是去找人。
天道法則,除魔衛道。
他早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失了道心。
沒有理由的沉默,縱容。
魔又如何。
只要她不害人。
魔又怎樣。
他介意的是染白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在這期間要跟他說什麼,哪怕是一次也好。
她真的沒想過也不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麼。
紅衣少女看著指向自己的劍刃,在風聲中閃爍著凜冽光芒,挾裹著寒意凜然,她忽然伸出手來,用力握住劍刃,一字一頓:“憑我。”
她像是沒有任何痛感一樣死死攥住冰涼鋒利的劍刃,用力到指骨泛白,劍刃很快劃破了她手心,殷紅鮮血流淌出來,襯著她膚色格外蒼白,交織映襯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滴答。”
鮮血如玫瑰般蜿蜒,滴落在地面上。
她彎著眉眼在對他笑。
鬱塵在那一刻眼中驟然一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緩沉的掀動破碎,連帶著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窒住。
“你做什麼。”他微咬著牙,開口的時候嗓音有些啞,難得不是那麼平靜淡然,用意念將雪霽收回,攥住了少女纖細手腕。
“我在告訴師尊答案。”
鬱塵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垂眸看著少女手上的血,眸光微微搖晃,像是被刺傷了眼。
他自己手上一不留神沾上了血也沒有管,指尖在微微發顫,沉默不語的給染白包紮傷口。
“師尊不生我氣了?”染白任由著仙君的動作,視線落在他發白的臉色以及微顫的指尖上,她半垂著眸,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一抹弧,卻又在抬眸的那一瞬間斂去,連同著眼中隱約溢位來的黑霧一起消失,那雙血瞳看著鬱塵,輕聲問,帶著幾分懶散戲謔的笑意。
她不會讓他介意的。
不管是何種方式。
這不是很好用?
“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鬱塵盡力剋制著指尖發抖的力道、不穩的呼吸,他嗓音很低,異常沉冷。
“我又不是故意的。”魔尊挑眉輕笑,邪氣凜然,帶著玩世不恭的慵懶,看著鬱塵給她包紮的動作,隱秘勾起唇角,懶洋洋嘟囔的時候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師尊你輕點,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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