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喜著一身紅衣,三千墨髮無風自舞,那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一寸寸變幻成血紅的顏色,色澤純粹又詭譎,如殷紅血液澆灌的寶石,隱隱交織著幾乎溢位來的黑霧,攝人心魄。
血瞳。
向來是魔族的標誌。
“我確是魔修。”她說:“可是又如何。”
寇離離尖叫了一聲,“你們看她!果然是魔尊!!”
“仙君你看!”寇離離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扳倒染白,她激動的看向高臺之上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的雪衣身影,“你的徒弟是魔族!墨白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她居心叵測接近你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將視線放在了那冷漠的白衣身影上。
墨白是魔族。
仙君親手的唯一的徒弟竟然是魔尊。
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在三界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而此刻,
他們格外好奇仙君的態度。
仙魔兩界向來水火不容,玄清宗和魔族更是勢不兩立,可現在……
在眾人的目光中,鬱塵容色沒有任何變化,連表情也是一貫的漠然,他不疾不徐的直起身來,站在高臺之上俯視著臺下千人,那雙深邃冰冷的眼眸彷彿封存了恆古時光。
明明什麼也沒有說,可是撲面而來的壓迫感確讓所有人都噤了聲。
“魔又如何?”仙君雪衣,獵獵生風,冰冷淡漠的聲音蘊含著天道法則,落在數千人耳中,“她一日是本君的徒弟,終生是。”
仙君用最冰冷的一句話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態度。
這句話,
完全不亞於寇離離說染白是魔的威力。
現場陷入了某種死寂的安靜中,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連掌門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震驚的看著鬱塵,失聲道:“仙君?!”
鬱塵這話中的意思實在不容忽視。
玄清宗向來除魔衛道,為天下大義。
怎能……怎能收一個魔修做徒弟?還是魔族!
墨白往後一定是不能留在玄清宗的,可是現在仙君的意思卻……
鬱塵沒有理會任何人,他垂眸看向站在臺下的紅衣魔尊,緩緩伸出手來,只說了兩個字,波瀾不驚:“過來。”
這是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