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天……”趙惠雅情不自禁,沒忍住低低喊出了聲。
這樣一道聲音,讓錦爍天停住了步子,一臉不耐的看了過去,就看到站在梨樹下的女人,在看清楚是誰之後,他眼中劃過一抹濃重的不屑和厭惡,輕漫出聲:“是三姨娘啊。”
錦堯的生母。
錦爍天根本不會有什麼好感,甚至更加厭惡,此刻更是諷刺出聲:“我的名字也是你一個低賤的妾室叫的起的?”
趙惠雅的臉色白了白,身形不住一顫,她低著頭,沒有反駁,知道自己沒控制住,說錯了話。
看到女人這個樣子,錦爍天心中更是厭煩,冷哼了一聲之後,甩袖離開。
趙惠雅看著錦爍天的背影,眼底壓抑著隨時破出的情緒,指尖泛白,用力的攥著手帕。
良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錦堯住在哪裡?”
侍女答:“公子他今日應該……在客房。”
“帶路。”
如果沒有必要,趙惠雅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錦堯,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讓她極其不安。
只是還不需要趙惠雅去客房找到人,便在半路上迎面撞上了那白衣少年。
清透又幹淨的一抹雪色,襯著少年芝蘭玉樹的身形,孤高又疏冷。
那樣的氣質……
根本不像是一個戲子。
趙惠雅在看到少年之後,瞳孔緊緊一縮,腿部微軟,在強迫自己冷靜了片刻之後,趙惠雅咬咬牙,走了上去。
“錦堯。”
聲音生疏又發澀。
根本不像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所發出的聲音。
錦堯剛剛從外面回來,袖中藏著一把見了血卻依舊被主人擦拭的乾淨鋥亮的匕首,少年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淡冷深邃,竟有種冷漠血腥的氣質。
女人在走進後,忍不住瑟縮了下。
錦堯的眼神很漠然,即使對面的女人是他名義上的生母,也依舊深潭冰封般。
“錦堯……你不要和你哥哥做對,那是沒有好下場的。”趙惠雅在看清楚少年容顏的時候,眼中是止不住的驚豔和隱隱約約層疊的厭惡。
少年漫不經心,清冽音色咬字的時候,也許是夜風乍作間過於陰寒的緣故,帶出三分邪佞的玩味,像極了踏著黑暗而來的惡魔:“錦爍天?”
不知為何,趙惠雅頭皮發麻,但是她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以及近日的擔憂,不得不咬牙繼續說下去:“聽母親一句話,爍天早晚會繼承錦家,到時候他就是錦家的家主,你得罪他是沒有好處的。”
眼看著少年無動於衷,趙惠雅心底著急,紅了眼眶,“難道母親的話,你還不相信嗎?”微微哽咽道:“我們母子分隔了十幾年,我這心裡是日日夜夜不得安寧,你知不知道,我……”
少年懨懨垂著長睫,沒什麼表情的聽著女人的話,很冷淡:“說完了嗎?”
言語被打斷,趙惠雅不禁怔住,咬唇看著少年。
錦堯極漠然的看她一眼,那樣的眼神過於冷血,下意識地讓趙惠雅退後了一步。
少年薄唇輕啟,音質好聽卻冰冷。
“滾。”
趙惠雅眼中的情緒漸漸驚駭,完全不可置信,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樣一個字眼。
她可是他的母親!
錦堯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怎麼能……
錦堯心情並不好,剛剛殺了衝撞了殿下的藏獒也始終漠然。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