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倒映著公主絕色容顏,她生的好看,精緻的很,卻不屬於柔和的美,而是帶著幾分鋒利的攻擊性,是一眼驚豔誤終身的長相。
而那一雙眼睛,恰似月籠寒江,霧裡看花,深不可測又凌厲深邃。
侍女小心翼翼的服侍公主,見那人在從窗外漏進來的陽光中慵懶淡漠的模樣,不敢有絲毫懶怠。
輕聲說道:“奴婢讓廚房的人準備早餐。”
染白閉著眼,只說了兩個字,冷淡又矜貴:“不用。”
侍女不解,但沒有多問。
染白直起身來,她今日穿了身紅衣,很襯她,又仙又魔的氣質,張揚肆意的尊貴。
公主微微勾了勾唇角,輕笑了一聲,可笑裡沒有溫度,語氣輕描淡寫,令人捉摸不透:“恐怕沒時間了。”
侍女聽不明白,不知何意,很茫然。
只是很快,
她便明白了。
皇宮中的徐公公來了,他是當今皇上的太監總管,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了,算起來也有幾十個年頭,衝著這關係,平日裡誰都敬著他。
他長得很是和善,總是笑眯眯的模樣,像是一隻笑面佛,此刻臂彎中搭著拂塵,態度放的恭敬些,笑道:“公主,皇上念著您,讓您進宮一趟呢。”
看著意料之中的人,聽著不出意外的話,染白漫不經心的逆著光,語氣是屬於上位者的不容置疑:“告訴父皇,本殿稍後會去。”
徐公公是微低著頭的,沒有直視染白,可以看得到公主血紅如火的衣襬,他應了一聲好,在心底嘆了口氣。
長公主如今成長的愈發妖孽,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殿下,您要的訊息。”公主府的辦事效率一向是出了名的,管家早已經將錦堯的身份資訊整理好一份,在染白醒後便交到了染白手裡。
染白從管家手中接了過來,漫不經心的看了幾眼,視線定格在最上行那一行字上。
夢浮生第一琴師,名滿京城。
公主盯著那一行字看了許久,眸色深的像是沒有盡頭的夜,卻又忽地笑了。
好一個名滿京城。
“行了,退下。”染白沒再往下看,也不感興趣,將那一份卷宗扔給了管家,神情逆著光,孤寒又冷傲。
管家很納悶。
所以殿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昨個深夜一回來就要人家資訊,結果今一早又不看了。
管家深深嘆了一口氣,愈發感概殿下大了,心思也更加難猜了。
屬於公主的鸞駕不疾不徐的駛往皇宮的方向,走過那白牆紅瓦的宮道,往盡處看似乎是永遠窺不見天地的陰暗,彷彿被困在華麗牢籠中的金絲雀。
雪白狐狸毛平鋪在鸞駕上,襯著少女那一身紅衣,彷彿初雪寒梅,她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長睫微垂,閉目養神,一陣輕送著三月梨花香的春風拂過她髮梢,絕世無雙的驕矜尊貴。
普天之下,
如此奢華,如此矜貴,到了皇宮還依舊囂張的人。
僅此是她。
“公主,到了。”公主府的車伕停了下來,小聲說道。
染白低低嗯了一聲,睜開那雙漆黑如墨的眸,放眼看去,是無數人拼盡身價頭破血流也想進來的皇宮,華麗的像是巨大的籠子,化作冰冷無情的枷鎖深深鎖在每一個人心裡深處。
她從容下來,一步步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中間無論如何也會穿過御花園。
這是皇宮最美的風景,什麼名貴的花,什麼嬌貴的草,外界見得到的,見不到的,便都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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