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唯一的救贖。
其實虞漓知道,安殤翊遠沒有表面那麼純良無害,可那又如何呢,他只是她一個人的安殤翊,那就夠了。
安殤翊歡喜和女孩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眸底總是沉澱著淺光碎金般的漂亮色澤,笑的時候勝過太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旁人最能感受到安殤翊的變化,但笑不語。
都說安殤翊是虞漓的光。
可虞漓又何嘗不是安殤翊的光呢。
那少年眸底冰封,心中死寂,被一人打破,泛起波瀾。
他們是彼此的救贖。
許淮安知道了柒昀和染白在一起之後,完全沒有反對,笑著祝福了他們。
因為他知道,
總要有那樣一個人陪在女孩身邊。
他這個做哥哥的呀,雖能護她一世長安,卻給不了其他,親自送著女孩出嫁,看著她幸福,倒也是心滿意足。
柒昀和染白的大婚當日。
那天許淮安喝醉了酒,私自去找了柒昀,沒讓染白知道,只跟柒昀說了兩句話。
“你一定要對她好,她值得。”
“我就這一個妹妹,你若傷她半分,我便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年輕長官淡然看著許淮安,那雙冰藍的眸彷彿蘊含著冰湖般的漂亮深邃,音色偏冷,又帶著屬於軍人的冷肅靜穆:“無需你告訴我,我比你更清楚她。”
他說:“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月亮藏在雲朵裡酣睡,星星不知疲憊的販賣著微光。
柒昀回來的時候,染白在房間中,平平淡淡的問了一句:“他找你了?”
長官微微頷首,從後面抱住染白,攬住了女孩纖細的腰肢,她極少穿紅衣,今夜一身喜服似火,絕色妖治。
柒昀回想了下剛剛許淮安的眼神,跟染白這樣說:“他很在乎主人。”
染白不置可否。
“主人,今日新婚。按照人類習俗,我們要喝交杯酒。”柒昀話音落下的時候在女孩頸間落下了一個輕吻,清冷乾淨的氣息落在染白身上,他說的時候專注而認真,長睫半遮住邪異眷戀的眸光,盡數都是光。
對待這一場婚禮像是對待著一場神聖的儀式。
染白笑著說好。
一場婚禮,空前盛大,兩杯交杯酒。
無聲向全世界的宣告。
一剪燈光明明滅滅,映襯著美人眉眼。
柒昀從不飲酒,這是第一次,他微微眯了眯眸,稍微有些不適的眩暈感,卻覺得滿足,他看著面前紅衣絕色的女孩,落下的聲音透著三分邪異繾綣,彷彿大提琴在耳邊輕輕的拉。
“按照人類婚禮流程,現在……”初代笑了笑,他極少笑,可每一次笑卻都使世間萬物失了顏色,那雙冰藍眼眸流轉著瀲灩碎光,“我可以親吻主人了。”
所有的話以吻結束。
莫約是因為剛剛飲酒的緣故,他身上還殘餘著絲絲酒香,醉意微醺,高挺鼻樑下線條漂亮的薄唇色澤嫣紅靡麗,無聲蠱惑,接吻的時候一點一點將酒香渡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