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骨子是一個涼薄的人,孤僻又淡漠,沒什麼一定要放棄的東西,也沒什麼一定要得到的人。
在這樣一個夜晚,
染白對黑暗伸出了手,什麼也沒有抓住。
心跳的愈來愈快,泛起細細密密又連綿不絕的刺痛,雖不致命,卻經年累月的存在著。
當你終於深愛上一個人,
在他已經離開之後。
自此漫漫深夜,喜怒哀樂。
獨自一人享盡。
時光定格住了那少年離開時的背影,自此永遠也無法逆轉。
可卻無法定格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憂傷;無法定格住那份超越生死的愛戀;無法定格住那相思入骨如同劇毒的念想。
…
沒有人會比染白更加珍視這一顆存活在她的體內的心臟。
這是江予言唯一留給她的。
是命。
往後餘生,他是她的心跳!
兩個人的生命,因為這樣一顆心臟牢牢繫結在一起,生死不離。
也許是夙願。
又是一年春意早。
四月,
春風行,杏花開。
落英繽紛,如夢似幻。
染白已然去過很多很多的地方,走過城市中每一個角落,千山萬水,從未停止。
她感覺她應該帶著江予言的那一份活過來。
她知道他一直在。
他的眉眼,他的心跳,他的生命。
如影隨形。
世界那麼大,她只想和江予言多看一看,攬盡天下風光。
而城市中一家淡雅素淨的畫展,裝飾乾淨簡單,風格黑白分明。
許些人慕名而來,畫展來者絡繹不絕。
只為了那個神秘的天才畫家,以及被傳為永無超越的畫作。
畫展中擺放銜掛著一副又一副的畫。
跑車,賽車,調酒,以及風景圖。
那些作為一幅畫別記載下來的場景,在冷漠卻又奇異鮮活的作畫手法中彷彿被注入了新生的靈魂,賦予了生命。
濃墨重彩的詮釋著世間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