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一道很明顯的痕跡,像是被人用利刃劃開的。
時清詞進來的時候,染白正在喝水,眸也沒有抬一下,聽到了雲漫的問話之後,她不動神色的掀了一下眸,瞥了一眼站在那的年輕醫生。
視線定格在那一道很明顯很清楚的痕跡上,停頓了一瞬間,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時清詞表現的也很淡然又正常,客氣又矜貴,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一個意外。”
雲漫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時清詞詳細詢問關於染白的病情,全程公事公辦,染白也是冰冰冷冷的平靜,彷彿前一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只有那傷痕證明著這一切真實存在過。
再也回不到從前。
…
照片有了之後,接下來就是等親子鑑定的結果。
但是等染白到了醫院,卻沒能直接取得了鑑定結果。
“這個啊,之前時醫生過來取走了。”鑑定科的人回答道:“你要是找的話,去找時醫生吧。”
又很關切的問道:“你知道時醫生的辦公室在哪裡嗎?我可以帶你去。”
染白全程面無表情的聽那個人說完,然後拒絕了,說不用。
時清詞的辦公室在哪。
她再清楚不過。
染白直接離開了鑑定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當、當——”
有規律有節奏的三聲敲門音響起之後,染白推開了門。
剛巧看到剛剛起身,往門口方向走來的時清詞。
在取走親子鑑定的那一刻,時清詞就知道染白一定會過來。
他一直在等。
沒辦法。
染白不想見他。
他只能用一些手段了。
染白單刀直入,直接伸手:“給我。”
她只說了兩個字,但是什麼意思,時清詞應該最清楚不過。
年輕醫生彎了彎清冷眼眸,溫潤應聲,說好。
他從抽屜中拿出來那一份親子鑑定,遞給了染白。
染白隨意翻看了一眼。
視線定格在最後的結果上。
是血緣關係。
接下來好辦了。
她嗓音很淡:“你一個心外科的主治醫生,拿別人的親子鑑定?”
時清詞說:“你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