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湛江江畔別墅。”這一次,時清詞並沒有避之不談,回答了染白,語氣平平靜靜:“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裡。”
染白哦了一聲,沒什麼情緒。
女孩子垂著眸,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那個時清詞之前親手給她帶上去的手鍊,“所以你想做什麼。”
時清詞盯著染白,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出意味不明的光,遮擋了那雙漆黑眼瞳的一切情緒,語氣清雅如玉:“他們照顧不好你。”
“我不會傷害你。”時清詞好脾氣的笑著,“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
染白冷冷看他。
“不說你應該也知道。”時清詞輕聲喃喃,道不盡的溫柔繾綣:“我喜歡你!”
染白靜了少頃。
明白了。
她難得空白了一瞬間,然後很冷漠很理智的回答:“我不喜歡你。”
醫生唇畔的弧度停在那裡,是恰到好處的微笑,即使早知道這個答案,但是當真的聽到這句直接拒絕的時候,心口還是猝不及防的刺痛了一瞬間,瀕臨窒息的感覺,連簡單的呼吸也很難!
時清詞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顫了下,指節泛白。
他長睫如蝶翼棲息,遮住了隱約破碎卻又殷紅病態的眸光:“沒關係……我喜歡你。”
這就夠了。
只要他喜歡她。
他就不會放過她。
染白:“我不需要你喜歡我。”
時清詞看著染白,忽然笑了一聲,看起來清冷冷的斯文,矜貴卻又危險,眸色是深的,嗓音很淡:“那你喜歡誰?”
“江予言嗎?”
染白沒什麼耐心,從床上起來,踩上地面上早已備好的女款家居鞋,“這和江予言又有什麼關係。”
時清詞眯了眯深邃瀲灩的眸,眸光彷彿可以溢位黑霧來,“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和他沒關係。”
你騙我。
這麼一句話,簡簡單單三個字。
時清詞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算了。”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江予言救過染白的命,他或許一定會動手親自解決這個問題。
只要問題的根源消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可染白這條命是江予言撿回來的,所以他收手,但不放棄。
時清詞很平靜的說:“我先給你做晚飯。”
染白問:“然後呢。”
時清詞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