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匆匆與修長少年擦肩而過,輕風帶去少年一截衣襬,冷酷又禁慾。
在江予言離開的五分鐘後,
重症監護室。
女孩垂在身側,打著針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動了動。
在重症監護室待了24小時之後,轉到普通病房中。
…
眼前是重重疊疊的昏影,燈光在晃來晃去,世界彷彿在搖晃。
染白睜開眼的那一刻,眼底冷冽而寂然,彷彿蘊含了一汪深潭。
分外清醒。
因為期間並不允許家屬進去探視,所以只能在外守著。
雲漫一顆心彷彿在燒灼中煎熬,此刻看到女孩子醒了過來,如釋重負,一慣強勢的作風在瞬間消失,緊張不安的看著女孩子,聲線剋制著顫抖和激動:“白白……你醒了!”
旁邊鞠世昌的表現比雲漫好一定,強撐穩住,微微皺著眉,上前一步:“感覺怎麼樣?我去叫醫生。”
染白平靜的盯著天花板,眸色是波瀾不驚的淺淡,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她唇瓣輕輕動了動,開口說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聲線啞的不成樣子,偏生又冷的過分。
她問:“江予言呢?”
聽到這個問題,鞠世昌和雲漫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也基本瞭解了這件事情,知道是那位江家的少爺把他們女兒救下來的,雲漫十分感激。
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只有她女兒一個人,還身患心臟病,在那樣的情況下到底應該怎麼辦。
雲漫也想去感謝人家,但是那位江少高燒不醒,暫處於昏迷狀態,她也只能先行作罷。
雲漫自然而然的把染白的話理解為對救命恩人的擔心,安慰道:“他在另外一個病房呢,沒有生命危險,白白你別擔心,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再去感謝他。”
染白默不作聲的側過眸,神情冷漠到難以復加,沒有說話。
染白醒過來的那時候,時清詞正在手術室中給一位患者做手術,在兩個小時後結束。
年輕醫生摘下了醫用手套,換下手術服,第一時間往染白病房走去。
鞠世昌點了點頭:“時醫生!”
時清詞一步步走向病床旁,長身玉立在那裡,那雙清透冰雪般的眼眸映著染白的影子。
“醒了。”時清詞微微彎了下薄唇,一瞬間淡去了許些涼薄,彷彿冰雪初融,淡然的說了一聲,顯得那麼行如流水,又令人心安。
染白指尖輕動,發出了一個簡短的音節:“嗯。”
時清詞看著女孩子蒼白若雪般的臉色,視線又滑落在那脆弱的黛青色血管上,眼底深處沉沉浮浮的釀著幽暗的情緒,可嗓音卻清透如輕風:“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時清詞公事公辦的問了染白幾個關於病情的問題,有種淡然而冰冷的程式感,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繾綣。
“時醫生,這些天真的麻煩你了。”鞠世昌真誠的道謝。
年輕醫生清雅的頷首,紳士矜貴,風度翩翩,說:“應該的。”
雲漫納悶。
應該什麼?
大概只是客氣一下。
雲漫盯著那滴水的藥袋看了看,確認都滴完了之後,準備按鈴叫護士過來拔針。
“我來就好。”清冽好聽的嗓音打斷了雲漫的動作,年輕醫生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微微俯身,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女孩手上,冰涼指尖輕緩撕開白條,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到女孩手背上殘留下來的紅痕,在半透明的冷白肌膚上格外突兀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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