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單手直接被染白打掉,因為那用力一拍,手背瞬間泛起了紅。
少年無所謂的收回了手,單手插在口袋中。
“行了。”他慵懶懶道:“阿姨讓我叫你下來。”
江予言看著還站在那的少女,有種漫不經心的漠然:“還不走?”
“是不想跟你一起走。”染白非常嚴謹的糾正了江予言的話,然後平靜又冷漠的道:“叫也叫了,你可以出去了。”
少年微微嗤笑了一聲,白皙指尖輕輕敲擊著手背,一雙狹長的眸落在染白身上,“那怎麼辦,爺忽然不想出去了。”
說完之後,他對染白明晃晃的笑了一下,邪佞的很,撩而不自知,線條筆直有力的長腿往裡一邁,巡視了一眼四周,最後懶散又矜貴的往沙發上一躺,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如同大型貓科動物霸佔了自己的地盤,完全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性,“借這睡會兒。”
說完之後,
他長腿略微委屈的伸在那,靠著沙發閉著眼,墨色碎髮下細密睫毛垂落下來,投落一小片陰影,那張立體深邃的容顏顯得孤高而俊美,僅露出的一個側顏也乾淨白皙的過分,帶著攻擊性的鋒芒,這一點在他閉著眼睛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收斂。
染白:“……”
她對保鏢冷聲說:“把他給我抬……不,扔出去。”
保鏢:“……”
保鏢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那冷酷矜貴的江大少爺,又看了看寒氣凜冽的大小姐,左右為難,欲哭無淚。
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他一個小小的保鏢,竟然要面臨這種高難度的選擇!
染白舌尖抵了抵上顎,也懶得難為保鏢了,單手提著雪色裙襬走了過去,愈發感覺這禮服麻煩到極致。
她走向了那沙發面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閉著眸的機車少年,眼神冷的彷彿冬夜寒雪。
然後她毫不留情的踹了江予言一腳,命令:“起來。”
少年翻了個身,懶洋洋的抱怨:“我說大小姐,你這樣以後嫁不了人的。”
“不勞你費心。”染白冷笑,“我不需要嫁人,再者嫁誰也和你沒關係。”
“那怎麼行。”江予言沒睜眼,雙腿搭在那,顯得閒適又張揚的少年氣,言語十分之惡劣:“萬一你以後沒長眼睛嫁了一條狗,我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怎麼著也應該挽救一下你的終身幸福。”
染白垂眸看著少年,以一種非常冷靜的口吻,條理清晰的道:“一條狗也比你強。”
“那我還真得見見那隻狗。”江予言笑道:“看看到底是哪位能人可以和你在一起。”
她說:“你給我滾。”
江予言睜開了眸,露出那雙黑曜石般深邃又狹長的眸,迷人的漂亮,唇畔淺笑,邀人沉淪,微微張開了雙手,顯出一個懷抱:“一起滾?”
染白:“……”
她面無表情的把人扯起來,粗暴的往外拽去。
江予言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摔在地上,他嘖了聲,穩住身形,任由著染白的動作,懶懶冷冷的也沒反抗。
只是口吻驕矜的提醒道:“你能不能別那麼粗暴。”
染白:“我還有粗暴的,體驗下?”
“沒興趣……那麼快做什麼,嘶,你輕點。”
“輕?不好意思,我只會重。”
“手都要斷了。你賠?”
“你兩隻手都廢了,我也能拿錢砸你。”
保鏢:“……”
他默默聽著這些對話,儘量把高大壯實的自己縮小在角落中,企圖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