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眼睛治好之後的一年來,曾經發作過兩次,再次陷入短暫的不能視物期。
這個後遺症,楚青與至今也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第一次是七天,第二天是五天。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
會持續多久。
墨離衍薄唇輕抿成平直的線,許些冷冷的不悅。
只要她不在,什麼時候都可以。
結果偏偏在這個人面前的時候看不到了。
眼睛的事情,墨離衍並不想讓染白知道,倒不如讓染白以為他的眼睛已經徹底恢復了。
因為曾經失明的緣故,為了以防萬一,墨離衍特意訓練過自己的方向感,所以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走的仍舊很穩,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只看他現在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他竟然不能視物。
“你來是為了問我這兩個問題嗎?”他避開了染白的目光,薄唇輕啟,低聲問。
染白沒什麼猶豫的點了點頭,畢竟這就是事實,“嗯。”
“這樣啊……”其實墨離衍也猜到了的,畢竟他也找不到她來找他的其他理由。
墨離衍沒再說話。
只是染白卻早在新帝走過來的那一刻卻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即使那是墨離衍極力隱藏的,可染白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你怎麼不看我啊?”她盯著墨離衍,一邊緩緩靠近,一邊輕聲問。
她意識到了一個很不可能卻又真實存在的問題。
直到染白指尖挑起帝王白皙凌冽的下頜,對上了那一雙眼睛。
明明方才還是正常的,
只不過是那一小會兒的時間,這一雙深不可測的狹長眼眸就如同失去了所有攝人心魄的顏色,古井無波,灰暗死寂。
墨離衍知道染白髮現了,他雖然看不到,卻可以很強烈地感覺到少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聽著染白在問:“怎麼回事?”
年輕的王長睫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冷肅修長的手指輕緩扣住了女孩的一截手腕,側著眸,很平靜的說:“後遺症。”
“一直沒治好?”
“嗯。”
“後遺症發作次數多嗎,多長時間?”
“不多,兩次,幾天左右。”
兩個人一問一答,顯得極為平和,而就在這樣的冷靜當中,卻像是無聲無息湧動著看不見的暗流。
染白盯著那一雙眼睛看,她心底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並且認為可行,於是說道,是很直接很清脆的:“墨離衍,我給你把眼睛治好怎麼樣。”
她給他的眼睛徹底治好,不留下任何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