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軟的兩個字,透著朦朧的意蘊。
墨離衍閉著眼睛,將下頜抵在女孩子的發頂,睫毛輕顫。
真的……
想的要命。
果然是夢,
只有夢裡才能抱住。
心尖上是止不住的苦澀和細密刺痛,新帝抱的更加用力了,患得患失,如覆薄冰。
彷彿稍微不慎就會因為這樣一個擁抱而跌落萬丈深淵。
染白下意識的推開了墨離衍,一下子沒推動,也沒什麼情緒,只是平平靜靜的問:“墨離衍,你醉酒也非要和我對著幹是嗎?”
“別推我……”墨離衍下意識的抱緊,顯然很抗拒被推開,緊接著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分明是平靜的,可是墨離衍卻很敏銳的意識到了抱著的人可能會生氣,他手指攥緊了緊,最終還是慢慢鬆開了手,後退了些:“不抱就好了……你別生氣。”
新帝孤身一人,微微垂眸,醉意上心頭,卻掩不住蔓延著的刺痛。
連夢裡都不讓抱……
這麼厭惡他啊。
可是他連在夢裡,也害怕讓她生氣。
她生氣了,就會更煩他。
她已經夠討厭他了,墨離衍不想讓染白更討厭自己。
“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染白麵無表情:“不走,有事問你。現在——你,去沐浴。”
其實其他話墨離衍是不關心的,他只在染白的話語中捕捉到了兩個字,不走。
年輕的王稍微怔住,眼中碎光微微亮起,冰冰涼涼的漾開,眼尾彎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那……我信了。”說著他又強調:“不準走。”
不準在夢裡還騙我。
把人哄走了之後,染白理所應當的霸佔了新帝的床,單手撐著下頜,藉著夜色思考人生。
她為什麼偏偏要今天晚上過來呢?
是墨離衍為什麼偏偏要現在醉酒呢?
染白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墨離衍回來了,她也就沒有繼續想。
只是……
染白沉著臉,看著走向她的新帝:“你把衣服給我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