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墨離衍似乎忘記了怎麼反應,心跳聲聲凝滯,橫亙在血管中的連綿刺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
那個人這麼恨他啊。
其實也是,
他以前那麼對她,也曾因她用刑,不恨大抵是不可能的吧。
也好。
欠她的,他還她。
“先給我穿了他的琵琶骨,固定在邢架上。”黃良語氣陰涼,面色不善,在刑房中更顯得陰晴不定的厲害,那一雙渾濁刻薄的眼中是稍縱即逝的狠意,“我倒是想看看,這麼多酷刑,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等染白處理完手中所有的事情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春寒料峭,夜中涼意刺骨。
她想起白日的人,於是隻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她的計劃已經完成了。
黃良口中說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算計的,更不應該是她計劃之中所存在的,是另外一個意外。
她一邊想著,一邊踏入了通往牢房的暗道中,道路昏暗,一路延伸下去,兩邊牆壁上每個幾米點燃著火把,明滅閃爍著。
少女一身紅衣似火,在幽暗中顯得格外扎眼,背影邪肆。
染白並沒有急著去找旁人,而是先去了另外一個刑房中,是之前火海中留下來的刺客活口之一。
刺殺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只是現在被人綁在刑架上,早已奄奄一息,一身夜行衣染了血,渾身都是血,看起來狼狽不堪,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低垂著頭顱,死了一般。
“還不肯說?”染白不溫不淡的打量了刺客兩眼,眉眼間冷漠薄涼,那雙纖長漂亮如同藝術品般的手指把玩著放在旁邊的刑具,似笑非笑:“看來還是刑罰不重?”
聽到那一道清冽慵懶隱約蘊著幾分笑意的聲音時,刺客的身體下意識地顫了顫,產生了一種生理反應的畏懼,他在發抖,他在害怕。
惡魔!
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
染白在刑房中停了不到一刻鐘,便走了出來,旁人只能聽得到刑房中慘絕人寰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在看到那個驕矜尊貴的少女將軍走了出來之後,紅衣乾淨講究,沒有沾染半分血跡,那一身氣質卻令人望而生畏,只覺高不可攀。
不由得對這位大韓長公主,也是他們的將軍,更加畏懼了一分。
染白在離開了刑房之後,原本是要找個士兵問問今天關押的人在哪個牢房,但是當她不急不慢是走過昏暗長路的時候,卻毫無預兆的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就那樣猝不及防又突如其來的闖入耳畔。
那一瞬間,
少女將軍頓住了步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背影筆直邪佞,卻無端的令人感覺重重黑暗。
“你還不說?!”先是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很惱怒,是黃良。
而接下來,
是一道冷冽平靜的聲線,彷彿蘊含著千山冰雪般,沒有任何溫度。
僅僅只有四個字。
“除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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