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一所獨立而安靜的府邸當中,是極為少數的沒有任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氣氛的府邸,低奢又肅靜,亭臺軒榭,曲徑通幽。
“我的好公主,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嗯?”白衣如雪的貴公子輕輕嘆了口氣,甚為苦惱的纏著面前的人,他容顏清絕乾淨,是罕見的絕色,並不濃墨重彩,而是一種淡雅的、霜華不染纖塵的美感。
而此刻,
謝錦書單手撐著瓷白雋美的下頜,聲線壓低的時候縈繞出繾綣的笑意清和,是很容易令人心動的好嗓子。
“你說你新年不回韓國不回家也就算了,身處異國他鄉,還不好好過個年,成什麼樣子了?”
他來一次楚國他容易嗎他?
染白斜斜靠在了軟榻上,一副慵懶美人骨,被謝錦書糾纏了一天,那再好聽的一副清越嗓音也讓她不耐煩了,直接翻了個身,隨意抽出一本書來蓋在臉上,隱約露出了一截冷削白皙的下頜弧線。
謝錦書:“……”
他沉吟了許些,最後使出了必殺技,如果這都沒辦法,那他也沒辦法了,總不能強行綁著把人帶出去。
“我在梨蘇酒行中留了幾壇百年美酒。”謝錦書笑著道:“陳年釀酒,都是上了年份的,可是舉世難求,今是新年,你要不要喝?”
染白指尖微微動了動。
其實她平時是不饞酒的,但是……
她還真的就想醉上一醉了。
於是拿書蓋面的紅衣少女斜斜靠著軟榻,衣襬層層疊疊的垂落,懶懶散散的抬了下腳,不輕不重的踹了踹謝錦書,驕矜道:“你去取。”
“一起去。”謝錦書笑道。
染白沒反應,不作聲。
她挺不喜歡熱鬧還有吵的,新年對她來講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她真的對外面不感興趣。
謝錦書眉眼彎彎,哄著她:“走吧,我的好公主,就出去這麼一次,把酒取走就回來。”
最後,
染白還是勉為其難,紆尊降貴的和謝錦書出府了。
還真是不巧,
大年三十的天,正是新年,卻迎來了一場漫天大雪,目光所觸及之處,到處都是白雪皚皚。
凜冽呼嘯著的寒風捲著蒼茫白雪撲面而來,泛起了刺骨的寒意。
不過謝錦書有先見之明,給染白找了一件披風披在了身上,倒也不是很冷。
染白昏昏欲睡的意識被冷風這麼一吹,散去了不少,她睜開了眼,懶洋洋又漫不經心的。
少女一如既往的穿著一身紅衣,大抵是沒有人比她更加適合這個顏色,張揚又肆意的,目空一切的孤傲。
紅的像血,烈的如火。
襯著她膚色白皙,精緻漂亮,眉眼如畫,眼若星辰,眼角眉梢勾勒出妖治的邪異來。
因為禦寒,披了一件狐裘披風,線條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是屬於狐裘白絨絨的軟毛,很暖和,三千青絲墨髮如同絲滑綢緞披散在身後,雪色的白,灼目的紅,交織在一起,更加襯著少女眉墨如畫,邪氣傾城。
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公主殿下。
謝錦書感覺這一身真的很適合染白,他看上的人啊,哪都好,白衣貴公子低低一笑,道不清的清風明月,平生溫柔:“殿下真好看。”
染白蹙了下眉,沒心情和謝錦書廢話,只是冷冷抬了抬白皙下頜,“酒在哪?”
謝錦書:“不遠,上馬車吧。”
於是,
一輛低調又幹淨的馬車緩緩行駛而過,逐漸遠離府邸,沿途鋪就著層層晶瑩剔透的冰雪,車軲轆碾壓傾軋在積雪上,在冰涼薄軟的白雪上留下了分明的車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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