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頓,平鋪直述。
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只不過是個利字。
而他的存在擋了她的路。
不涉及絲毫私人感情,只是放眼大局,謀略所得。
平生數年,
染白是第一個就這麼站在墨離衍面前,冷傲挑釁,堂而皇之的告訴墨離衍一個事實。
墨離衍站在雪地中,聽著逐字逐句談笑間落在耳畔的話,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應。
突如其來的幽沉情緒十分怪異的盤踞在心臟的位置,絲絲縷縷的蔓延開來,忽冷忽熱的衝撞著,掀起了猝不及防的刺痛,如同鈍刀直直的在心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泛起絲絲拉拉的抽痛感。
是很陌生的情緒,陌生到甚至讓墨離衍束手無策,不知怎樣才能控制。
染白眼底涼薄的冷靜和理智的算計就這麼絲毫沒有遮掩的刨開在墨離衍面前,他下意識地避開那一雙眼睛,在自己都沒注意的情況下稍微退後了一步,背脊的線條繃的略微僵硬的筆直,長睫輕垂遮住了眼底的空茫。
他的聲音聽起來仍舊冷漠自持。
“你非要這樣?”
“不然呢?”染白嗤笑了一聲,懶懶散散,顯然沒把墨離衍的話放在心上,詢問也不過是另一種輕描淡寫的嘲諷:“瑾王以為如何?”
“我一直認為,從瑾王府離開的那一刻起。”她不疾不徐,如同平平靜靜的闡述著一件事實:“我和瑾王,便是敵人。”
年輕皇子修長分明的手指在漫天雪色的映襯下死死攥緊,白的發青,他勉強嚥下忽然湧入喉嚨的血氣,冷冷的吐出一句隨你,隨即絲毫沒有停頓的逆著風雪離開。
天底間雪色絕塵,繚亂了人的視線,每一寸白雪都彷彿恩賜般飄落無聲,不知何方。
而瑾王離去的身影看起來仍舊挺直,卻像是同風雪隔絕出來兩個世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孤絕感。
染白盯著那個背影看了兩秒,輕輕翻轉著利刃,略微有些奇怪。
墨離衍過來,就為了說這幾句毫無意義的話浪費時間?
挺莫名其妙的。
不過染白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切還只是一個開始,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三日後,
白雪皚皚,冰封山河。
庭院中薄薄白雪壓在常青樹上,枝椏微微往下傾斜,懸著長長的冰凌,偶爾隨風抖落出白茫茫的雪色。
“結果出來了。”墨榮軒深深看著面前的紅衣少女,雙手交疊在一起,“韓楚之戰必打,這一次的主帥……是墨離衍。”
染白聽著這麼一個結果,款款放下了端著的茶杯,冷而靜的對上墨榮軒的目光。
“父皇親自下令的。”墨榮軒微微眯眸,唇角還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如今韓楚之戰,楚國明顯劣勢,如今已經連丟了三座城池。此刻父皇讓三哥去,當著滿潮百官的面命令三哥不僅奪回城池,還要大勝韓國。”
“這明顯就是一個爛攤子,先前還有廢太子一事震驚了楚京城,如果三哥成功也就罷了,如是不成,恐怕三哥也要遭起連累。”
染白微微垂下長睫,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墨榮軒說的話。
心裡想著,
這下好了,
韓國剛剛打勝的仗,轉眼間又要輸了。
嘖。
喜歡快穿病嬌:我的惡魔宿主請大家收藏:()快穿病嬌:我的惡魔宿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