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染白為什麼笑。
但很快,他聽到染白用一種冷冷淡淡的語調說。
“挺可笑的。”
染白盯了兩眼手中的精美酒盞,然後又一寸寸抬起眸光,視線如同白刃蜿蜒的刀片般掠過面前的筆直孤挺站立著的人。
年輕皇子玉冠束髮,黑衣錦服,領口衣袖嵌著淡金色的流雲紋,是很漂亮很精緻的紋路。
一如初見般,
冷漠矜貴,深不可測。
染白悠悠的打量了墨離衍兩眼,那視線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如同看待著一個物件般,不緊不慢,又不輕不重。
見墨離衍沒說話,染白又輕笑反問了一句。
“不好笑嗎?”
“瑾王前些日子才讓我滾,現在又讓我回來。”染白端詳著他,眼神淡的出奇,像是冷夜簌簌落下的飛雪,刺骨的冰涼:“瑾王拿我當什麼,讓我猜猜……一個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物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
這一次,
墨離衍明白了。
他神情不變,可是眸底深處光影繚亂,有那一瞬間很想開口說不是,但似乎也無從反駁。
最後只能冷硬的告訴染白。
“你是瑾王府的人,一日是,終日是。”
“呵,看來瑾王是不記得我曾經說的話了。”染白指尖劃過酒盞邊沿,紅衣如血,在月涼如水的夜色中放肆又漠然:“怎麼,你讓我回去,來次嚴刑逼供?”
墨離衍想起自己之前和少女說過的話,他在靜了少頃之後,在染白愈發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別開了視線,只聽他用平靜淡漠的語調道:“你若跟本王回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染白無聲咀嚼了下這個詞,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盞,起身來,然後一步步向年輕瑾王的方向逼近。
“是嗎?”她站在墨離衍的面前,唇畔掠上的弧度上揚又譏諷,有種囂張的挑釁感:“高高在上如瑾王,願意接受我刻的烙印了?”
這個話題,
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的一個炸彈,一提出來,便沒什麼好事。
“泠白,本王的耐心有限。”他一字一頓的吐字,每一個字都很用力,將紅衣少女推道了旁邊,氣息隱約有些陰鬱,但他極力控制,眸光鎖定住少女的眉眼,平直道:“把怎麼毀了它的辦法告訴本王,本王讓你從此在瑾王府安然無憂。”
這是墨離衍可以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他不殺她了,也不報復她。
只要烙印毀了,那過往所有的事情墨離衍都可以當作沒發生一樣不計較的讓它過去。
至於為何如此的原因……
墨離衍想不明白,也不願往深處想。
染白用很嚴謹很認真的態度來回應墨離衍這個問題,咬字清晰:“不、可、能。”她冰涼指尖不急不慢的劃過年輕皇子黑衣領口的位置,不容任何機會的拒絕,隨即收回了手,轉身離開。
“泠白!”他沉聲喊她的名字,眼角眉梢帶出了戾色,翻滾掀動著一場未可知的風暴,伸手去死死攥住少女纖細的手腕,將人強硬的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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