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少女眉目清致,語氣冷靜淡然的模樣在一個瞬間晃過了眼底,墨離衍不甚在意的垂下了眼簾,長睫半遮住深沉晦暗的眸光,如深淵般的危險,隱約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邪肆笑意,俯看那棋局,輕捻了捻黑棋後,忽然落了子。
“留下一個明面上的棋子,不有趣嗎?”
他語氣是高高在上的涼薄,有些冷酷的殘忍,在風輕雲淡間顯出三分帝王家的冷血,七分邪戾的本性。
觀那棋局,
原本棋子已窮途末路,無力迴天,呈現出死局的趨勢來,卻因為落下的那一子黑棋,局勢,在驀然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一子破迷局。
呈慾火重生,游龍在天之勢,鋒芒畢露的殺氣。
在場的人心底皆是一驚,眼底多了幾分異樣。
這樣一份可成千古棋局般的棋勢,卻在下一秒已經被下棋自弈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毀了,墨離衍漫不經心的將棋子裝了回去,薄涼道:“時辰已晚,你們回去吧。”
話音落下,
在座的楚青與和魏行烈皆默契起身,向墨離衍彎腰拱手,告退了。
墨離衍收好棋子,透過窗外看著那更深露重的深夜,念起時間,仔細算算兩個時辰也早就過去了。
不知那個人現在怎麼樣。
這個念頭只不過是一瞬間,高高在上的皇子並沒有那個閒情雅緻去浪費時間走一趟,只是絲毫不留戀的收回了目光,書房中輕攏著的深夜光暈未曾在他眼底留下半分溫度。
·
染白在瑾王府住了三日,期間一切待遇皆如待客,除此之外毫無異動。
不過染白也並不著急,甚至沒去找過其他人。
而在第四日暮色十分的時候,
有侍女恭敬的端著托盤走上來琳琅滿目的錦服珠寶,皆端上來之後,低頭屈膝對染白柔聲道:“請姑娘仔細梳洗,待精心打扮之後,同瑾王去參加宮宴。”
“什麼宴會?”染白不感興趣的看了一眼那些端上來的價值千金的東西,問道。
“自是當今皇貴妃的生辰宴會。”若漣微微一笑,仍舊柔聲:“陛下十分寵愛皇貴妃,因此這一次的宴會也辦的十分隆重。”
皇貴妃啊。
那是太子墨燁磊的生母。
染白並不認為墨離衍會帶著她真心實意的去給人祝壽,不去添亂就不錯了。
但事實證明,
在夜間宮宴時,還真的並不安穩。
“你還不走?”染白見若漣仍舊站在那裡,開口。
“回小姐的話,奴婢奉了瑾王的命,前來伺候小姐,以後就是昭雲閣院裡的人了。”若漣微微屈膝,姿態恭敬。
染白側了下眸,目光幽深的打量了一眼若漣,又輕飄飄的收回了目光,“墨離衍派來明面監視我的人?行,我懂。”
若漣面含微笑,面不改色。
“聽誰的?”
“昭雲閣內,自然是聽小姐的。”若漣輕聲。
“那現在,退下。”染白漠然命令了一句,言語中是不容反駁的冷冽尊貴。
若漣心微微一顫,掠過些許異樣,再次屈膝,“奴婢告退,小姐有事喚奴婢即可。”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開,步履平穩輕盈。
染白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若漣身影,客觀又冷漠的評價了一句:“習武之人,輕功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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