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鎖哐當作響被開啟的聲音,在原本死寂至極的地牢中顯得格外突兀又刺耳。
但染白絲毫沒有被影響,她閉著眼,養精蓄銳。
原主現在這一具身體什麼都做不了,她也懶得浪費精力了。
而牢房中,
那道修長身影踏破了黑暗,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繡著淡金紋路的長靴不輕不重的踩在地面上,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可那一步步間,卻似走在人的心尖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鑲金紋錦袍,深色腰帶束腰,勾勒出屬於男人勁瘦的腰身,那從淺到深的金色紋路如流水般漾開,顯得深沉又慵懶。
往上看,是一張俊美到令人無法言語的容顏,五官深邃冷峻,從眉骨到眼睫的弧度都惑人的很,長睫下是一雙瀲灩狹長的丹鳳眼,卻偏生極其凌厲,喜怒皆藏於那雙眸中,蘊了看不透的危險。
鼻樑高挺,薄唇淺緋,寥寥昏暗的光線勾勒著他俊美精緻的側顏輪廓,地牢中牆壁上的火把散發出火焰的光芒來,明滅閃爍著,在他眼底似是晃過一道光影來,卻又轉瞬即逝的陷入黑暗中。
年輕皇子漫不經心的走進去,初七低著頭,恭敬又畏懼的站在牢房口處,不敢再踏進一步,只是懷中沉默的抱著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守在那裡,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
這樣的場面和氣氛,
卻未曾令牆角處生死不明的女孩有半分動作。
“滴答、滴答……”鮮血落下的細微聲音成為了牢房中此刻的唯一聲響,逐漸在地面上匯聚成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液。
男人停在了一米遠的位置,未曾在上前半步,看樣子是對這樣的環境有些淡淡的嫌棄,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氣質顯得風輕雲淡,矜貴又孤傲,目空一切般,有些漠然的邪氣感。
屬於上位者的尊貴和危險在他身上詮釋的淋漓盡致。
神仙也似的人物,生了張謫仙般的容顏,卻是心狠手辣的冷戾。
他打量了女孩一眼,深邃漆黑的眸光像是注視著一個冰冷的物件,或是一具屍體般,在他眼底留不下半分波瀾。
墨離衍能聽出那平穩又清淺的呼吸聲,再正常不過的頻率。
“還沒死?”
這是他來到這裡說的第一句話,低澈磁性的嗓音從薄唇間溢位,似是暈染著絲絲縷縷的邪氣笑意,可是仔細聽來卻半分笑也無,好聽的很。
這語氣,倒像是可惜。
墨離衍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並不在乎,微微眯著凌狹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問,像是問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招了嗎。”
“未曾。”守在門口的初七抱著劍,微微低頭。
莫約靜了幾秒,墨離衍薄唇勾起的弧度略微加深,慵懶評價了一句:“不錯。”
意味不明的話。
染白一直安靜淡漠的聽著這寥寥幾句話,她並不認為這是誇獎。
女孩微微睜開了眼眸,漆黑眼瞳半遮半掩於長睫下,瞳孔極其深遠,像是潑墨般。
從她的角度,能看出那踩在牢房地面上的鑲金紋路的黑色長靴,和垂下的衣襬,上面的雲紋層層疊疊,邪美異常,與這牢房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天差地別。
很講究矜貴的存在。
“繼續審。”墨離衍慢條斯理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漫然轉了身,從腰間垂下的環佩叮噹作響,這聲音在地牢中有些幽冷的清脆,在之後,染白又聽他漠然補了一句,那話語似是說著微不足道的玩具,“別弄死了。”
“是。”初七立刻應聲,他側過身去,讓開出口的位置,恭謹等待著主子。
墨離衍剛剛走出三步,卻忽地步伐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輕慢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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