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頹廢的垂著精緻眉眼，墨色碎髮凌亂打散在前額，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
說實話，
絡析現在心裡很亂。
這一件事情比他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震驚都要大。
但是……
雖然說染白撞破了他的秘密，但是他也撞破了染白的身份。
為什麼染白這個樣子竟然一點兒都不驚訝錯愕？！
絡析臉色緩緩變得難看，他冷冷咬了咬牙，死死攥著手中柔軟的被子，不可思議的道：“你怎麼會是、會是……”
絡析完全想象不到！
他在之前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甚至還想了那麼多辦法，怎麼讓染白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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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現在竟然告訴他這麼一個事實。
“那你怎麼會是男生？”染白反問了一句。
絡析答不上來。
他最後洩氣似的重新躺了回去，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雪白浴袍，有氣無力的問道：“這是你給我換的？”
“不然你想誰給你換？”她的人，只能她看。
不知道是不是絡析的錯覺，他總感覺當他問出那麼一個問題的時候，染白的眸光冷了很多。
雖然說至今絡析想想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
在震驚過後心裡又湧出來了歡喜的情緒。
原來她是女孩子，
真好。
但是絡析回想起上次在他家見面的時候，他竟然還說自己是他的哥哥。
少年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鎖骨半遮半掩，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委屈巴巴的控訴：“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染白：“嗯。”
絡析被這麼耿直的答案氣到了。
他一無所知，結果、結果染白竟然什麼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的舉動，絡析心底後悔的要死。
“所以上次你早就認出來我是誰，還陪我演戲？！”
染白依舊從容：“嗯。”
絡析咬牙，“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染白言簡意賅：“醉酒那次。”
“你不驚訝嗎？！”絡析也知道那次，但如果染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究竟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和他相處。
“何故驚訝？”染白輕飄飄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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