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一天時間見了兩個。
補課分別在不同的房間,是他們的臥室。
花凝雨中間試圖和染白插話,可到最後都無果。
但是她也並不著急,畢竟相處的時間還多著呢,她也不急於一時。
進了小男孩的房間,染白風輕雲淡的拉開書桌前面的椅子,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下,發出的聲音不輕不重:“平時試卷拿出來。”
唐子航心不甘情不願的咬著嘴唇,他的動作磨磨蹭蹭的,從書包裡翻啊掏啊,半天也沒拿出來什麼,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哥哥,你要什麼試卷?是數學的還是語文的還是英語的?是要我們上次考試的還是說今天佈置的作業……”
他小嘴巴巴的說個不停。
“別廢話。”染白冷漠又矜貴的側身靠在那,輕淺眸色落在窗外,這是三樓的位置,從這樣的高度可以看的到對面距離不遠,只隔了一條過道的歐式別墅,窗簾沒拉,能看得清楚對方的房間環境,染白對這個沒有興趣,下一秒就已經收回了目光,“我要什麼你清楚。”
唐子航:“……”
他仰著腦袋,看著面前身姿頎長淡漠,容顏清雋絕色的少年,莫名感覺有點慫。
這種感覺來自於那一身清貴疏冷的氣息,單單什麼都不說話的時候,就已壓迫感十足。
他咬了咬手指,最終還是將卷子老老實實的拿了出來。
清一色的錯題。
罕見的沒有錯,還是因為沒有寫。
就很秀。
唐文徐這樣一個名聲顯著的a大老師結果養了這麼一個學渣兒子,怪不得要請家教。
“收了吧。”染白瞥了一眼,不再看。
“你不看嗎?”唐子航慢吞吞的問道。
“和看一張空卷沒區別,我為什麼要看。”染白淡漠反問。
唐子航:“……”
全部都是錯題等於白做等於空卷。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有被冒犯到。
最紅他還是咬著筆帽,緊皺著眉頭,卻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書桌旁邊。
十幾歲的孩子,有些青春期的叛逆,桀驁又不好管教。
但是現在都化成了兩個字。
從心。
而對面的別墅當中,
何蕭回到了臥室當中,剛剛撲到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筆直地坐了起來,側過目光間就看得到對面別墅的三樓。
作為一個稱不上是鄰居的鄰居,何蕭偶爾也無意間看過幾眼對面,只是——
現在那個在桌案前身形修長,眉墨如畫的少年。
怎麼那麼眼熟呢?!
何蕭一骨碌爬了起來,直接衝到了窗戶邊,瞪著眼睛去瞅,幾乎將整個臉都貼在了上面,擠的稍微有點變形。
到底是隔著距離,具體的看不清楚。
但是已經有八九分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