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染白只說了一句,她起身,眺望著遠方,瞳湖深不見底,唇角半勾著一抹弧。
一副隊伍途經此地,稍作停留休息,隔著很遠,隱約能看得到溪水旁邊有兩個身影。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鎧甲的人,身上還帶著佩劍,一聲正義凜然,不怒而威的氣質,長相有些粗狂,眉眼間透著殺伐之氣,有一道長疤從他的眉骨貫穿了左臉。
更在他增加了幾分張狂嗜血的氣息。
那人應當是身後一群人的首領,帶著一干人等停留在此地,隔著不遠處的距離看著在溪水旁的兩抹身影,微微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連翊微微頷首,清貴而疏離,算是致意。
那一群人都穿著鎧甲,看樣子是士兵,就是不知道哪個部隊的,應是經歷長途跋涉,紛紛有些疲憊,如今在這邊休整。
一排排計程車兵站在溪水旁邊,伸出有些粗糙的帶著繭子的手打著裝水所用的水囊,帶出來滿滿的水,水花四濺,暢飲而下,洗去疲憊,清明瞭些。
見到此幕,連翊平和的問了染白一句:“渴嗎?”
染白哦了聲,“你有水嗎?”
連翊挑了下眉,將水遞給她。
紫衣少年背靠著樹幹,目光落在遠處的藍天上,不緊不慢的抿了幾口,有種貴公子般的矜貴氣,舉手投足間懶懶散散的漫不經心。
對周圍的那些人染白也沒關心,喝完之後,剛剛想要還給連翊,忽然之間動作頓住,半勾著唇角,有種痞氣的壞笑,正兒八經的模樣:“你渴嗎。”
雪衣清雅的公子平淡道了一句還行。
染白自動解讀成了渴,也沒將水囊直接還給連翊,而是抬起了手,就著那個姿勢傾身,修長白皙的手拿著水囊抵到了連翊唇邊,少年微微湊近了些,紫色衣袖翩然垂落,襯著唇紅齒白的漂亮,那桃花眼上調間,眼尾勾勒出幾分邪異,有種隨性的輕佻感:“喝吧。”
壺口被人猝不及防的抵到了唇齒間,連翊微微怔了下,毫無防備的看著面前的男裝少年。
“別鬧。”他無奈輕嘆了聲,音色給人很溫和好聽的感覺,沒了往日面對外人時的淡漠壓迫,顯得幾分清潤雅緻,就連語氣也像是能溢位淡淡寵溺的縱容。
君子如玉。
這四個字極其適合來形容他。
修長青年剛剛想要抬起手,將水壺拿開,結果面前的少年眯了下眸,眸光冷然而邪異,氣場是囂張的匪氣,似笑非笑,“喝。”
連翊很輕的眨了下長睫。
染白輕鬆一轉手腕,將水壺傾斜,傾身過來,冰涼瑩白的指尖輕輕挑起了青年弧線漂亮而雋美的下顎,將水不急不慢的灌了進去,這種動作,有種調戲而輕佻的意味,甚至有點曖昧。
雪衣公子被迫微微仰眸,清涼的水像是泛著絲絲甜意,灌入了喉嚨中,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怔愣,微微嗆了一口,薄唇色澤嫣紅蠱惑,似繽紛桃花。
因為喂水的姿勢,所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紫衣瀲灩矜貴的少年單手挑起連翊白皙下頜,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喂水,此刻見到連翊有些嗆住,頓了下之後移開了指尖。
左手撐著雪衣修長的青年身後的龐大樹幹,褐色樹皮襯著少年膚色冷白的過分,完成了一個非常標準而帥氣的樹咚,側顏線條幹淨漂亮,看起來肆意又張揚,偏生又透出風流的曖昧感來。
就沿著這一條溪水坐下休整計程車兵隊伍們:“……”
他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囊,又看了看那兩抹修長身影,有些詭異的安靜像下來,瞪大了眼睛,陷入了迷之沉默當中,神情有些驚悚。
這看樣子……
應當是兩個男子吧。
剛剛他們還以為可能是朋友知己或是兄長之類的關係,但是絕對沒有想過……
嗯。